達子聞言,臉色大變,急道:“怎么回事,今天郯城那邊不是才傳回消息,楚軍還沒有殺到郯城嗎?”
“是水師,是楚國水師渡海而來,城東淄水上出現(xiàn)大量楚國船只。”
“什么?”達子臉色一白,難以置信道:“這不可能,若是楚國水師大舉北上,不可能沒有半點風聲?”
田冀心中也有一些驚慌,光是燕國一個國家就很難對付了,若是楚軍也殺到臨淄,那齊國真的危矣。
想著,田冀立即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然后默默告訴自己道:“別慌,別急,別亂!歷史上說各國伐齊,只有燕國一個國家攻打臨淄了。歷史不會錯的,這個消息肯定是假的。”
心稍安,田冀立即拱手道:“將軍,無論是不是楚軍,當立即去南部城墻上以觀究竟。”
達子聞言,立即點頭道:“走,去城墻上。”
“楚人果然殺過來了···”
“楚人···”
“楚人···”
一路走去,到處都是壯丁恐懼的驚呼聲。
原本已經(jīng)被激出戰(zhàn)心的男丁,再次被恐懼所掌控,士氣、戰(zhàn)心、戰(zhàn)意全都大幅度下跌。
但這個時候,無論是達子,還是田冀,全都顧不得路上那些驚恐的壯丁了。
不久后,田冀站在城墻上放眼看去,果見淄水之上出現(xiàn)上百艘船只,而且已經(jīng)開始在淄水東岸停靠,而淄水下游,更有大量船只向臨淄涌來。
僅僅只是粗略一算,城外的水師肯定有數(shù)萬人。
“果然是楚軍。”達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城外的大軍,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
田冀一驚,遲疑道:“將軍何以認為城外的就是楚軍?”
“船只!淄水上的船只都是楚國的船只,他們的船只與我們齊國有明顯的不同。而且,天下各國中,能一口氣拿出如此多船只的國家,除了我們齊國,就只有楚國了。還有,船上士卒的衣著,都是楚軍的服飾。”
田冀聞言,頓時心神為之失守:“難道歷史記錯了,歷史上攻打臨淄的不僅有燕軍,還有楚軍?”
“看,楚軍從船上搬東西到岸上了。”
田冀一聽,立即定了定神,放眼向城外看去,果見大量的楚軍士卒已經(jīng)下了船,并在岸邊列陣完畢,而還有大量士卒正在往岸上搬東西。
就在田冀疑惑間,達子驚道:“不好,楚軍這是給燕軍送軍糧來了。”
“軍糧!”田冀一驚。
“欸!”達子惱怒氣極:“早就聽說楚國一直在支援燕國,就像當年資助越國一樣,資助了燕國大量錢糧、武器、鎧甲、竹木、礦石還有人才,甚至濟西之戰(zhàn)時,本將還在燕軍陣中看到了一只直接楚軍打扮的燕軍。
不想,到了現(xiàn)在,楚國竟然直接將軍糧送到臨淄來了。”
說著,達子悔恨道:“早知今日,當年就不應該放熊橫回國,應該直接將熊橫控制軟禁,支持陽文君即位,賣陽文君一個天大的人情,并交好楚國。”
此時,田冀皺眉道:“將軍,楚軍新到,何不趁楚軍立足不穩(wěn),率軍擊之。”
“不行。”達子搖頭道:“不是你的辦法不好,而且現(xiàn)在城中的將士···”
達子苦澀道:“而他們根本完成不了渡河而擊這個任務。能···讓他們拿起武器守城,這已經(jīng)祖宗保佑,得天之幸了。”
“···”田冀無話可說。
另一邊,隨著城外的軍隊源源不斷將軍糧從船上搬到岸上,很快,岸上的糧食便堆積如山。
就在臨淄城墻上所有人震恐間,齊王地帶著群臣到了城墻上。
接著,齊王地以及群臣看著淄水東岸如山丘一般的糧食,皆為之失聲,露出驚慌之色。
此時,齊王地看著城外的糧食,眼睛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