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出其右。”
“不僅是當今世上,歷數(shù)各國數(shù)百年以來的相國,能和他相比的,恐怕也很少啊!”
說著,二人的臉色都變得沉重起來。
另一邊,樂毅在尹文子門外等了大半個時辰后,尹文子家的大門才再次開啟。
接著,尹文子在下人的攙扶下,親自出門,并態(tài)度甚恭“相國,恕罪恕罪。老朽半截入土,時常昏睡在床,竟不能早迎,還請相國恕罪。”
說著,尹文子就要躬身下拜行禮請罪。
樂毅一看尹文子的動作,頓時頭皮發(fā)麻,甚至連心臟都猛烈的鼓動兩下,然后在尹文子剛彎腰時,便快步近前,彎腰扶住尹文子,非常謙恭的道“孔子云朝聞道,夕死可矣。先生乃是天下大賢,毅若是能聆聽先生教誨,別說等這一點時間,就是一整天,也是毅的榮幸。”
“唉,人老了,人老了啊!”尹文子見自己速度慢了,沒拜下去,這才苦笑一下,不再彎腰行禮。
二人進了府中,分賓主坐下后。
尹文子問道“不知相國何來,難道是想要老朽出力?只可惜老朽老眼昏花,半截入土,恐幫不上相國忙。”
“毅不敢勞煩先生。”樂毅立即微微低頭“只是,不久前,毅聞畫邑王蠋先生賢,故兩次重禮相請,欲請王蠋先生指點于毅。奈何王蠋先生卻以為毅的行為實在是羞辱于他,所以為了保全他的志向,竟在家中樹上自縊了。
毅本想以弟子之禮,親自操持王蠋先生的后事,以聊表心意,尊崇其志。但思及王蠋先生有伯夷叔齊之志(武王伐紂商朝滅亡,伯夷叔齊寧死不屈),不食周粟,想來也不愿以接受燕人的恩惠,更加不愿意看到毅出現(xiàn)在他面前,甚至也不愿意看到燕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故,毅這才來求見先生,欲請先生出面,派出一二學(xué)宮先生,以主持王蠋先生的葬禮,并厚葬之,以全王蠋先生的志向。”
尹文子愣了愣,這事他無法拒絕,只得應(yīng)道“善。”
不久。
尹文子與樂毅出,臨別之際,樂毅注意到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學(xué)宮諸子以及學(xué)子。
見此,樂毅微微一笑,一出門,便向尹文子拱手行禮道“今日能聆聽先生教誨,實在受益良多,還請先生止步,日后毅一定還會再來請教。”
尹文子強笑道“哪里,相國大才,天下少有,老朽不敢當,不敢當!”
樂毅辭別尹文子,就向?qū)W宮外走去,行十余步,悲泣道“王蠋先生賢,我深幕之,恨不能師禮待之,日夜請教。然,毅卻是沒有這樣的福分,甚至連見王蠋先生一面都不可得。
唉~~齊王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如此忠貞賢能之士而不用,甚至棄之于野,若是齊王地為本將所得,本將必烹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以寬慰王蠋先生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