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地一出門,就有一群護衛行禮道“不知大王去哪?”
齊王地冷臉道“寡人去找子冀有事相商。”
說著,齊王地就向田冀處理公務的地方走去。
監視齊王地的護衛見狀,也不敢阻攔,然后飛快的分出一人去找左丞相王益,其他護衛紛紛近前簇擁著齊王地前行。
齊王地見眾護衛圍過來,不禁冷哼一聲。
出門沒多久,齊王地就見左丞相王益擺著一張臭臉追了過來。
很快,王益便臉色陰沉的攔在齊王地面前“大王這是要去那?”
“怎么?”齊王地擺出一張更臭的臉,怒道“寡人去找子冀談事,你也要攔我不成。”
說著,齊王地就準備繞過王益。
但王益微微一側身,繼續攔在齊王地面前,拔劍威脅道“公子正忙于國事,還請大王不要讓臣為難,不要讓公子為難,也不要讓大王自己為難。”
齊王地見王益拔劍,勃然大怒,然后絲毫不懼的向前走了一步,怒斥道“混賬,你竟敢對寡人拔劍,難道那逆子要弒君弒父嗎?”
王益一聽,恐讓公子冀名聲受污,立即收了劍。
齊王地見此,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后冷臉向外走去。
而王益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心中殺機逐漸濃郁,暗道“看來大王并不甘心失敗啊!原本還打算讓大王在后宮頤養天年,了卻一生。
但···現在···大王如此多事,是不能留了。
只是,我齊國推崇孝義(田氏代齊),公子萬萬不能背上弒君弒父的惡名,不然,齊人必拋棄公子。”
想著,王益皺起眉頭“當年趙武靈王餓死沙丘,趙王何因為年紀太小沒有掌權的緣故,這才沒有背上弒君弒父的罵名。但即便如此,趙王何不孝之名也甩不掉,世人皆議論之。
而公子現在已經掌握大權,若是大王被其他人殺了,即便公子事后為大王報仇,也堵不住國中父老的悠悠眾口,而且史書上也會記下公子弒君弒父的事跡。
甚至,哪怕是未來一兩年內大王真的病死了,公子暗害大王弒君弒父的罵名也要被史官記錄下來。”
“如何才能讓公子擺脫弒君弒父的惡名呢?”
王益緊緊的皺起眉頭。
另一邊,齊王地在一眾將士的護衛下,找到田冀,喜道“寡人聽說燕軍已經你調走兩萬,而且,城外燕軍已經人心惶惶,躲在營中閉門自守。
寡人認為我們與燕軍決戰的機會來了,是時候一舉擊敗燕軍,收復失地了。”
田冀聞言,看了一眼齊王地,皺起眉頭道“父王,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可不察。燕軍這才剛剛退走,可能是假意退走,實則引誘我軍出戰,也有可能會在半路折回,然后設伏埋伏我軍。
所以,目前燕軍具體情況不明,我們還需要等等。”
說著,田冀淡然道“破燕之策自有兒臣處理,父王就不必擔心這事了,還請父王回去靜養吧。”
齊王地“······”
不久,齊王地回到自己房間,嘆恨道“這逆子也太膽小怕事,面對這么好的機會,竟然也懼戰不出。
不過,逆子如此膽小,也并非全是壞事。我齊人向來不懼燕國,逆子拒不出兵,一定有許多熱血齊人看不順眼吧。”
說著,齊王地有長吁短嘆道“寡人才能脫得牢籠,復返自由啊!”
就在齊王地長吁短嘆的時候,千里之外的薊都,燕王職同樣也發出一聲長嘆“唉~~共患難易,共富貴難啊!”
長嘆著,燕王職搖頭道“想當初,寡人剛剛即位的時候,國家數百年的積累被齊國劫掠一空,民生凋敝,百業待興。是時也,我燕軍君臣一心,在苦難中相互扶持,一同前行,這才使得國家快速恢復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