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數十年,這是二流將領做的事,也不是我樂毅報答大王的方式。
我之所欲也,乃是盡可能保住燕軍的元氣,用盡可能少的代價占據齊國,得到齊國并還有足夠的實力震懾趙魏楚三國,這才是我報答我大王知遇之恩的方式。
但,大王就因為我沒有強取淳于,就懷疑我的用心。”
說著,樂毅止不住的嘆息道“君臣相交十余年,其實大王始終沒有了解真正過我,而我也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大王。
我本以為大王是燕國的文王,而我將成為燕國的太公,但···其實大王不僅做不了文王,甚至連武王都做不了···
大王···其實是越王,而我是文種范蠡。
我本以為我與大王乃是君臣相交相知的典范,但其實我與大王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
就在樂毅滿心悲憤的親筆上書燕王職推辭齊王之位時。
此時,同樣得到薊都消息燕軍諸將,全都聚集在樂毅中軍主帳的外面,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大帳,沒有說話,也沒有離去,更沒有進去。
良久。
副將屈庸一臉沉重的快步走了過來,然后直接在帳外稟報道“將軍,齊國左丞相王益來訪。”
“嗯?”帳中的樂毅見屈庸沒有進賬稟報,而是直接在帳外稟報,不禁輕嘆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齊人必定是知道了薊都的事情,不,薊都的事情必定也有齊人在背后推動。
所以,齊人十有八九是來邀戰的。”
說著,樂毅皺著眉,嘆息“唉,大王竟然干出這種令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糊涂啊糊涂!”
說罷,樂毅定了定神,然后收攏思緒,沉聲應道“請齊使來。”
“諾。”
不久,王益進入大帳中,看了看主位上的樂毅,又瞥了一眼帳中的燕國諸將,然后怒斥道“我齊國立國八百年,先君太公乃是武王親封的諸侯國。后,呂氏失德,田氏取而代之,我田氏太公依然是天子親封的諸侯國。世人皆知,齊國只有一個齊王,現在就在淳于城中。對于其他的齊王,我們齊人絕不會認可的。
現在,燕王大逆不道,竟然擅自封將軍為齊王,對此,我們齊人堅決不認,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不會認可的。
雖然我齊人自認打不過燕軍,但為了捍衛寡君的名譽,我齊人愿意付出所有代價。
故,我二十萬齊國勇士,愿明日與將軍一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