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一怔,推辭道“大王,齊國大賢眾多,而臣不過是魏國的鄙人,才疏學淺,見識鄙薄,豈敢在大王面前亂說。所以,這個問題大王可詢問齊國群臣,臣想來,大王必定能在齊國諸賢哪里得到答案的。”
田冀見范雎推辭,便知范雎雖然受到了他的禮遇,但并沒有投靠齊國的意思。
不過,既然現(xiàn)在已經遇到范雎了,難道還能放他離開嗎?走過路過,不能錯過,過了這村,可沒有這店了。
于是,田冀在拱手道“常言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寡人身為齊國之君,不僅想要聽齊國諸賢的見解,而且也想聽一聽其他人的看法,還請先生勿要拒絕寡人,”
范雎聞言,再次拒絕道“大王抬愛,臣感激不盡,但···”
范雎推辭再三,但見齊王再三追問,見推辭不過,又思及剛剛在宮外,齊王緊緊只是一道口令便讓他與主君須賈離心,擔心齊王還有其他手段,會將他永遠的留在齊國。
于是,范雎應道“承蒙大王錯愛,臣愿戲言之,還請大王姑且一聽。”
田冀一聽范雎終于愿意開口,立即拱手道“還請先生試言之,寡人洗耳恭聽。”
“大王。”范雎開口道“如今齊國經歷濟西、秦周兩戰(zhàn),元氣大傷,并且還遭到燕國劫掠,國中財富不存。因為武頃王的緣故,大王現(xiàn)在與宗室也不太親近,學宮諸子更是離散,這就是齊國內部的困境。
而在國外,大王因為人質的問題,與楚國發(fā)生不快,楚王橫或許現(xiàn)在不會對齊國動手,但等楚王橫騰出手來,必定會向齊國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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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楚國是未來的隱憂,那么對齊國而言,迫在眉睫的危機便是趙國,如今燕趙魏三國有盟約,而能牽制趙國的秦國,最近有遭到重創(chuàng),以趙國的實力,等趙軍修養(yǎng)數(shù)月之后,必定會再次伐齊。
趙國伐齊是必然的事情,而燕國乃是齊國的死敵,又依附于趙國,若是趙國要求燕國出兵牽制齊國,則燕國必定舉兵威脅齊國北部。
同時,若是大王與魏國交惡,魏國擔心齊國復強后,會出兵報復魏國,而且,趙國又聯(lián)絡魏國出兵威脅齊國西部,則魏國必定響應。
如此,大王的兵力在北部西部被牽制,然后趙國出兵掃蕩河濟地區(qū),不出兩年便可斬斷高唐的后援。若是高唐一失,則齊國濟水以北的地區(qū),都將成為趙國案板上的魚肉?!?
說著,范雎見齊王雖然皺眉,但臉色并無懼色,便接著道“許多大王以為齊國可以與秦國結盟,并向秦國求援,只要秦軍一出,齊國的危機便可得到解決。
不,如果大王這么想,那就大錯特錯。當年魏伐趙,趙向齊求教,結果趙國邯鄲都被魏國占據(jù)了,而齊兵依舊未到。當年魏國伐韓,韓向齊求救,結果韓軍已經與魏軍大戰(zhàn)五場,韓國精銳全軍覆沒后,齊軍才出國。
所以,如果大王將希望寄托在秦國身上,那秦國一定會昔日的齊國一樣,等齊國死傷慘重元氣大傷,并將趙軍消耗的差不多了,然后才會趁趙軍疲憊攻擊趙國西部,這就是齊國用自己的力量去為秦國獲利的辦法,而不是齊國自保的辦法。”
說到這,范雎見齊王點頭,繼續(xù)道“大王,與其等到災禍發(fā)生后再想方設法解決災禍,不如防范于未然。
現(xiàn)在齊國最嚴重的威脅便是趙國,最恨的是燕國,遠處的災禍是楚國,而能夠拉攏的魏國。
故,為齊國計,為大王計,理應拉攏魏國,與魏國結盟,然后親近楚國,讓楚魏兩國去與秦國相互消耗,并讓魏國保住齊國的西部,這樣,大王就只需要專心應對趙國。
齊國雖然傷了元氣,但是以齊國之力,應對趙國不難,甚至,大王只需要跟趙國大戰(zhàn)一場,嚴重挫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