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太好了。”田冀大喜間,看見對面同樣露出喜色的胡毋君,想了想,開口道“大司馬收復我齊國北部,乃是大功一件,該賞,該重賞,寡人決定晉升大司馬為大將軍,恢復即墨大夫之前的爵位,同時賞副將左司馬田單一千戶食邑,賞副將張側一千戶食邑,其余將領各有封賞。”
胡毋君一聽齊王封田禮為大將軍,齊國軍權再次回到田氏手中,不禁心花怒放,連忙拱手恭賀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
田冀聞言,哈哈大笑了一陣之后,看著胡毋君道“王叔,寡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晉升大司馬為大將軍的事情告訴大將軍了,所以,寡人想請王叔走一趟河間,宣布寡人的詔令,并讓大將軍他們班師回朝。”
胡毋君一聽,立即應道“唯。”
胡毋君一走,田冀立即召來上大夫趙完,然后將一面帛布交給他道“趙卿,這帛布上記錄的全是今日寡人與胡毋君的言行,賢卿稍后從擇取一些話,然后找人潤色一番,寫成一篇優美的文章。
然后派人將寡人用人不拘一格,不管是宗室還是外姓之人,不管是本國還是外國之人,都會擇優任用的光輝形象傳出去,傳到各國,吸引各國人才來齊。”
“唯。”趙完應了一聲,然后展開帛布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有些遲疑的道“大王,這···胡毋君那邊···”
田冀笑道“無妨,胡毋君已經去河間宣詔去了。”
趙完聞言,應道“大王,臣明白了。”
另一邊。
胡毋君離開王宮后不久,便被已經緊張到直接在宮外等候的田勇攔住。
馬車上。
胡毋君一看到田勇,這才想起自己去齊宮的目的,然后又想起自己之前在宮中被齊王像訓斥孫子一樣訓斥了好一陣。
想著,胡毋君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這大王···大王比武頃王厲害多,當初武頃王在的時候,雖然口才也好,但也不敢這么訓斥長輩,更沒有將長輩訓斥的跟孫子一樣,更關鍵的是,他還覺得大王訓斥的對,自己沒受到羞辱。
這可比武頃王說不過人家,就直接動刀殺人厲害多了。
此時,田勇一上馬車,就見胡毋君面有異色,心中微微一沉,急忙問道“胡毋君,為何進宮這么長時間,可是大王為難君?”
胡毋君一聽,立即搖頭道“大王沒有為難我,只是大王與本君多日不曾親近,所以留本君在宮中說話罷了。”
“哦!”田勇送了一口氣,問道“胡毋君,不知左丞相的事情···”
胡毋君聞言,不等田勇說完,便開口道“大王賢明,用人······”
接著,胡毋君對齊王鼓吹了一番,然后將齊王訓斥他的話,用訓斥的語氣轉述了一遍,將田勇說的低頭不語。
然后,心中大快的胡毋君,又開口道“剛剛大司馬傳回消息,我齊軍已經收復河間,并且,大王已經下詔封大司馬為大將軍。
現在,本君正奉大王之命,前去河間宣詔。”
田勇一聽齊王任命田禮為大將軍了,并無打壓田氏的意思,不禁心中一喜,然后將剛剛心中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喜道“大王英明···”
胡毋君離開臨淄后不久,一篇關于齊王冀與胡毋君對話的優美文章開始臨淄流傳,與此同時,齊王冀所說的‘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的言語,也轟動了整個臨淄,一時間,整個臨淄的策士說客都在傳播這一句話,然后將自己比作千里馬,而將齊王比作伯樂,然后期待著自己成為下一個范雎。
而范雎府上。
范雎聽到臨淄城中的議論聲后,喜道“我本以為我將來會以謀略留名于史,但現在看來,將來能讓我名傳萬世的,必是此言。人生得此一言,足矣,足矣!”
說著,范雎想起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