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田冀一聽到楚王橫的聲音,立即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口。
楚王橫雖然才起了一個頭,但他已經知道楚王橫接下來要說什么了,無非就是看著獵物不忍,打算放了獵物等等。
這都是先王宣王玩剩下的。
而且,楚王橫與州侯的表演也太假,不僅假,而且也太刻意了。
之前他還納悶,楚軍的圍獵水平也太高了,竟然圍獵到那么多活得禽獸,結果,卻是早有準備,是故意沒殺的。
“我呸。”田冀再次啐了一口,心中十分不恥的輕聲道“哼,這種表演居然還要提前準備劇本,還要群臣配合。寡人就不一樣了,寡人都是即興發揮的,而寡人的臣子,不用寡人吩咐就能配合寡人。
這楚王···不合格!”
另一邊,楚王橫說了一大堆彰顯自己仁義的話后,一臉不忍的道“寡人不忍殺之,還是放了這些禽獸吧。”
夏侯一聽,在一旁躊躇了一下,才開口道“大王,這···若是放了這些獵物,那齊王那邊?”
“齊王···”楚王橫猶豫了一下,搖頭嘆道“寡人心中不忍,還是放了吧,齊王那邊,稍后寡人會去向齊王道歉。”
田冀見楚王橫說話特意抬高了聲音,仿佛唯恐其他人聽不到一般,而且還將自己扯上做陪襯。
見此,田冀立即將頭瞥向別處,來個眼不見為凈。
但,這時,夏侯略顯浮夸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大王仁義,恩及禽獸,臣身為大王的臣子,感同身受。”
此言一出,楚國群臣立即齊聲高呼道“大王仁義,恩及禽獸。”
楚國群臣一呼,周圍的楚國將士也跟著高呼起來
“大王仁義,恩及禽獸···”
楚國將士高呼了一陣后,夏侯召來一個楚國史官,吩咐道“太史,記下來,某年某月某日,大王與齊王比獵,得齊王劍。還有,大王與齊王膳,見牲不忍,恩及禽獸。”
田冀聽到這話,震驚的向楚王方向看去,見一個楚臣正在奮筆疾書,不禁暗罵道“寡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等史官寫完離去后,夏侯得意的笑了笑。
接著,他瞥見一側默然不語的齊王,然后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表演中的楚王,想了想,走到齊王冀身側,拱手問道“齊王,外臣聽說,當年齊宣王也曾見犧牲牛不忍,但是卻用羊代替了。
為此,齊人都說齊宣王不是仁義之舉,而是舍不得牛,所以才用羊代替了。要不然,若是齊宣王真的不忍,又何必殺羊呢。
現在,不知大王對寡君今日之舉有何看法?”
田冀本來只是心中有些不恥的帶著齊國群臣在一旁默默觀看楚王表演,雖然對楚國史官當著他的面損了他一筆而心中有些不滿,但也沒想過破壞楚王的表演,畢竟剛剛他真輸給楚王一把寶劍,畢竟,現在齊國還要用楚國去對付齊國。
但是,現在這夏侯居然還將楚王的表演扯到他頭上來了,讓他這個事外人去給楚王當陪襯···
此時,田冀看了楚王一眼,見楚王橫也正看過來,然后又看見正在離去的楚國使者止步,并向他看過來。
見此,田冀心中冷哼一聲,暗怒道“這可不是寡人主動開口的,是你們楚人主動撞上寡人槍口的。”
想著,田冀立即開口道“敝國宣王的事情,孟子說得對,宣王不是不仁,也不是小氣,而是見牛而不見羊而已,所以說,君子遠庖廚,非不為也,實不忍之。
至于楚王今天的舉動,雖然是恩及禽獸了,但,這···”
說著,田冀看者眼前的夏侯道“夏侯,你是楚王的臣子,你立即去勸阻楚王不要釋放禽獸,盡快將那些禽獸全殺了吧。”
夏侯一怔,然后大聲譏笑道“齊王,難道大王就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