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過了,最高不過金丹,那小子應付得了。”魏瀾對身邊的紅裙男子說。
紅裙男子歪頭看了魏瀾一眼,嘴角微翹,眼瞼微合,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之姿。
“這些年月過去,拾起老本行來,還是得心應手呢。”紅裙男子笑道。
“去你的,”魏瀾嘆口氣,“老王八蛋最后囑咐的事,不得給他辦好么。要不然,就是皇帝老兒來求我,爺們兒也不干。”
紅裙男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便就是這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讓多少路過的男性眼珠子掉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雖說流口水的人如此之多,但卻沒一個人上前來搭話。
魏瀾看著周圍癡狂的人,白了男子一眼,“你就不能用點法子讓這些人把眼睛挪開么,這么讓人盯著盯得我渾身發毛。”
“為何?”紅裙男子微笑著說,“不過我倒是有些法子能讓你看不見那群人的眼睛。”隨后轉頭看向魏瀾那抗拒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勝了,眼睛也瞇成了月牙狀,展現出傾國傾城的容貌。
“無害的。”
“那還是算了吧,紅袖毒手賀名鶴不白叫。嘖,這名字可真難聽,也不知道誰起的。”魏瀾盡力不去注意周圍人的目光。“
“破天刀魏瀾可就比我的好聽了?”賀名鶴秀眉橫挑,駁道。
“嗯?多好,威武霸氣。”魏瀾一臉神氣。
“行了,”賀名鶴道“不跟你廢話了,人都見完了?”
“見完了。”魏瀾懶散的回答,“你那邊呢,搞定了?”
“哪有這般容易。”賀名鶴微微皺眉,面露愁容。“宮里的人哪個不是老狐貍,一個比一個會算計,心機一個比一個深。我看吶,他們是不想本該全都落在他們腰包里的銀錢少上一分一毫。”
“那他們就得掂量掂量就他那幾個大內高手能抗住我幾刀了。”魏瀾眼神發狠,拍拍刀鞘,發出兩聲猶如拍在石頭上的砰砰聲,完全不似鐵器的鏗鏘作響,也不知他腰間的刀是用何等材料打造的。
賀名鶴輕哼一聲,撇了魏瀾一眼,“你在能打能把所有的羽林禁軍都殺光么。”
魏瀾語塞,講不出話來。江湖人都知道,縱使是你的修為功夫再怎么高,也絕不可與皇室為敵。
因為在皇室的戰斗中,絕對不會出現江湖道義中的單挑,你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絕不可能打得過一支軍隊。
“那就沒有法子了?”魏瀾開口,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沮喪。
賀名鶴瞇起眼睛來,眉目間好似笑的極為歡愉,但除了雙眼,臉上卻無半分笑意。
“是咱的東西,總歸是咱的,外人想要在這里奪食,最好要好好掂量掂量。咱們幾個明里斗雖說斗不過皇室,可咱畢竟整個天下都是他們的。”
說到這兒,他卻話風一轉。“但要說暗處搞點小動作,那咱們可個個都是行家。”話語進行到最后,賀名鶴眼睛愈加歡愉,眼睛瞇起如同兩片柳葉,但就是這樣,面部卻是愈顯陰沉。
這個表情沒維持多久,便又恢復了原樣。扭頭看向魏瀾,發現魏瀾面色嚴肅地看著自己。
魏瀾隨后眼珠往前方挑了下,示意自己往前方看。
“已經到了啊。”賀名鶴語氣中透露出欣慰的語氣。同時臉上,也露出讓魏瀾覺得這一路上最真實的笑。
這里的一路上當然不是在客棧出來的這一路,要是讓他說這一路具體是指哪一路他倒是也講不真切,但要是非得講個明白的話,應該,是打那老家伙被刺殺的那天算吧。
魏瀾嘆了口氣,把頭偏向一邊。該怎么說呢,應該是,不愧是父子吧,魏瀾擠了擠眼角,將眼角的淚漬擠得看不太明顯。
長得可真像。
回到客棧前。
這姑奶奶一回過神來,見眼前兩人瞬間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