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大門,應天生卻是感到了久違的安靜。
越是往里走,外面街道上的嘈雜聲就越是細不可聞,樓內安靜幽逸的氛圍也愈加明顯。不光是如此,茶樓本身為了凸顯的中央戲臺子,只在戲臺子的上方開了天窗,而周圍則是略顯昏暗。
平日人聲鼎沸,熱鬧時臺子上的戲是一臺接一臺,四下里叫好聲一陣接一陣,這樣吵鬧的茶樓現在卻空無一人,如此一來的對比讓應天生感到一絲絲的詭異。
啪!
撫尺拍桌,響聲在幽靜的茶樓里回蕩良久。雖說是極靜時的突然一響,但卻出奇的沒有人被驚嚇到。
咳咳!
隨后是傳來了兩聲清咳,聲音的來源跟撫尺聲皆是在主戲臺旁邊的小屏風的后面昏暗處,應天生轉身看向此處。
正好借著戲臺頂上天窗照下來的光,在屏風上映出一個人影,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見不得面容,看不得老少,只能從先前兩聲咳嗽聲中,推斷此人是個年邁的老人。
噗!
這一聲,是屏后人打開折扇的聲音。然后,讓這一群人盼著的演出也終于是要開始了。無論是先前的撫尺聲還是后來的清嗓子,其目的都是要吸引人將視線和注意力轉移到這里來。
“這話說當年,……”
“噗嗤!”
這屏后人剛剛開口講話,應天生倒是一聲笑把他打斷了。
“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這明明是口技人的行頭,這老頭一開口竟是說書的。”身后不知哪個女侍開口嘲弄然后一群女侍們便嚶嚶笑語。
“你們這些侍女出去候著,侍衛把門口看緊,不要讓人進來。”開口的并非應天生,而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伙計。此刻他又不知在那里出來的,站在應天生身旁,對應天生身后的那群人發號施令。
“應公子,這”侍衛。
“哎呀應公子,這誰呀,奴家……”侍女嬌嗔道。
應天生抬手打斷他們講話。“依他說的做。”
待到其余眾人全都離開之后,那個店伙計恭敬的向屏風那邊施禮,開口道“先生,您可以繼續了。”
“啊,哈哈,好。”
先前那句話是拿著說書的腔調講出來的,這一次卻并沒有拿腔調,而是直接用自己原本的音色講出來的。
不知怎么,明明是在普通不過的老翁的音色,卻讓應天生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話說這當年,在這離人閣還未發展成為如今龐大的勢力之時,那離人閣閣主……”老先生繪聲繪色的開始了他的說書。
“那離人閣閣主本名換作應戰,別看此人的名諱威猛無邊,可他本人,卻不跟這個名字沾半點關系。”
“大小應戰與人爭執,被別人要求決斗,他都會應下,而且都會獲勝。但是過程則是不擇手段,耍盡小聰明,陰招損招一點都不會避諱。時間一長,這名聲便都臭了,年近二十,卻還是連個老婆都沒討到。”
……
“不知是因何原因,青池這樣的大門大派竟然會路過這樣的小村莊。對于熱鬧呀,應戰可是從來都不缺席,早早地就來到青池的客棧探頭探腦的。這一看不要緊,這應戰邊被一女子給徹底迷住了。”
“問這女子是何許人等,為何如此倒霉被應戰給看上了。呵!此女子講起來那可真是來頭大了。此女乃是青池掌門的親傳弟子,青池第一個還未到二十歲便已能擊潰門內長老的人,被掌門譽為全青池前無古人的絕世天才。葉妙璇。此女不僅天賦極高,而且樣貌也驚為天人,宛若九天玄女,具有脫俗之美。”
“可誰人都知這應戰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不知他會為了此時能做出什么事來。但此刻,就算是應戰也犯了難。平日里跟再犯渾,那也是跟尋常人,可這次都是能一巴掌拍死十幾個自己的人,犯渾,他可斷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