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桃白與墨玉吃飽喝足,之前那個伙計小哥也恰好出現(xiàn)了,“姑娘,飯菜可還習(xí)慣?”他禮貌問道。桃白偷偷抹去嘴角的油漬,溫柔滴點點頭,“多謝款待,小哥還請聽一句良言,近日少走夜路。”似乎有血光之災(zāi)呢,桃白看了一眼此人運勢。伙計小哥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銳利,隨即愣了一下尷尬一笑,彎腰擺臂一揮,“公子有情。”
那一抹神色未逃過桃白眼睛,桃白想想自己是不是不該提醒,想想畢竟人家還付了飯錢,還是先去見見那個公子,看怎么還了這飯錢,遂拉上墨玉,輕手輕腳滴跟上伙計小哥,內(nèi)心閃過幾個故事,根據(jù)這橋段什么自己該是怎么角色呢?賣身葬父?疫情水患離家?不行,對這邊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聽了那么多故事也不知道具體哪里發(fā)生的,還是說和家人走散了吧。想著已經(jīng)到了門口。
伙計小哥敲敲門,“公子。”推開門,里面就一位藍衣錦緞的年輕公子坐在窗邊的桌旁,半片陽光越過隔壁樓的屋檐又透過樹杈落在他的雙肩與發(fā)梢,咋一眼似乎是帶著光暈的神靈,只見他抬眼望了過來,嘴角輕笑,“來了?”遠處的朝陽都暗淡了幾分,這世間美好的光都藏在他眼睛里了吧。墨玉狠狠擰了一下桃白的手。心里暗哼,好色之徒。桃白回過神來,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幾分愁色。
而那邊,之前一男子提出,還是美男計最是合適,畢竟誰人不知,桃花鎮(zhèn)桃家大公子桃磬,世間傾城色。卻生來被清軒派掌門選座關(guān)門弟子,不得還俗。不知惹碎多少少女心,但也許正是因為大家都得不到,反而使得桃磬名氣更盛。
此刻他抬眼,很俗套滴覺得,好一個靈氣的女子。見那女子驚艷片刻,瞬間在臉上附上哀愁之色,內(nèi)心覺得有些有趣與和可愛。遂開口問,“來了?”
桃白上前幾步,看到窗外,外頭果然是她和墨玉蹲著的巷子,“公子安康,多謝公子款待,小女姓桃,名白,這是我弟弟桃墨。”墨玉很識趣滴鞠躬奶聲奶氣說,“公子好。”桃白說著,慢慢起了哭腔,“幾日前我們與家人出來游玩,誰知”桃白抽泣抹抹眼角,“誰知竟遇上了盜匪,慌亂逃亡之中與家人沖散了,小女與弟弟也未出過遠門,也不知身在何地,該往何處去嗚嗚嗚”說得悲從中來,不由泣出聲,墨玉也應(yīng)景滴抱住桃白的腰發(fā)出幼弱的孩子的泣聲。
桃磬掏出手帕遞給桃白,沉穩(wěn)的聲音仿佛自帶安慰功能,“莫急,莫哭,姑娘可還記得家在何處,我?guī)湍銓け闶橇恕!碧野撞敛裂劬Τ槌楸亲樱檬峙两o墨玉也擦了一下。桃磬見著暗自皺了下眉。“記得記得附近有個叫天元池的。”桃白說。天元池不是在皇室行宮嗎?桃磬心里思索著,莫非又聽桃白可憐兮兮說,“實在抱歉,遇到盜匪逃亡的時候從馬車上跌落下來撞到了腦袋,我,我有時記得,有時記不得,嗚嗚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了,嗚嗚嗚嗚嗚”桃白剛擦去眼淚瞬間就蹦了出來,哭的太厲害以至于抽噎,“就,就記得,天元池,我要去天元池,嗚嗚嗚嗚”
桃磬出乎意料滴摸摸桃白的腦袋,“莫哭,腦袋撞哪兒了?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