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公叔痤的承諾之后,義渠王父子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他們也就不愿意在公叔痤這里多待,答應(yīng)了公叔痤盡快出兵之后,他們就迅速了退出了公叔痤所在的大賬。
剛一合上了客帳的簾子義渠王義渠瑛立刻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父王怎么了?”
看著父王這個樣子義渠王子義渠章還以為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趕忙上來問道。
義渠王先是陷入了一陣的沉思,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他低下的頭猛然抬起,雙眼之中爆發(fā)出了無限的精光。
“不對,這個魏使有問題?!?
義渠王而反應(yīng)立刻引起了自己兒子的重視,不過他說的話確實讓王子義渠章有些摸不著頭腦。
“父王,怎么了?這個魏使怎么有問題了?要不要兒子將他……”
說著王子義渠章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閃爍著無限的殺機。
只要義渠王一聲令下,公叔痤的腦袋就會不屬于他的身體。
“不必。我的意思是這個魏使并不是魏侯所派,而是魏國之中那些反對秦魏議和的人手筆。”
看著自己的兒子的動作,義渠王一邊攔住了他,一邊慢慢說道。
在義渠王說起魏侯的時候,公叔痤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雖然公叔痤很快平靜了下來,但是那絲變化還是被他注意到了。
本來義渠王對于這個表情的變化不是十分在意,但是他越細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也是義渠王會起疑心的原因。
公叔痤的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讓義渠王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魏侯派來的。
思來想去之后義渠王想到了公叔痤的真實身份,那就是魏國反對秦魏議和那些人的代表。
其實義渠王還是將公叔痤想錯了。
但是又有誰能夠想到能做出如此大事的公叔痤只是自作主張呢?
“那么我們該怎么待這個‘魏使’呢?”
聽到了自己的父王揭破了公叔痤的身份,義渠章向著義渠瑛問道。
“繼續(xù)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公叔痤有問題這件事你知我知,不得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義渠王對著自己的兒子命令道。
吩咐完之后回望著公叔痤所在的營帳,義渠王喃喃自語道“我們要的不過是一個魏國的名號罷了。這個魏使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翌日清晨。
當太陽從地平線上出現(xiàn)之時,一聲聲沉悶的號角聲響徹在整個義渠王庭之中。
這一聲聲的號角代表著二十年未曾出現(xiàn)的聚集令在義渠最為重要的王庭重新現(xiàn)世了。
在召集令的召喚之下所有的部落頭人紛紛從自己的營帳之中走出,向著象征義渠王最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的王帳趕去。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王帳之中漸漸開始充滿他們的議論聲。
在場的部落頭人都想知道他們那位已經(jīng)二十年不理國政的義渠王這次如此大動干戈的將大家召集在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義渠王到。”
隨著帳外王族親衛(wèi)的一聲呼喊,本來嘈雜的王帳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這些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出現(xiàn)在王帳入口那個被他們稱為義渠一代雄主的男人。
本來一代雄主在他們的面前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但是此刻他們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真的充滿了威嚴與氣勢。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義渠王義渠瑛緩緩的走到了自己義渠王的寶座面前,然后他忽然轉(zhuǎn)身面對著他已經(jīng)斗了二十年的群臣。
義渠瑛的視線從每一個人的身上劃過,他的眼神銳利中帶著殺氣。每一個被他的視掃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自己的后背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