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庶長吳起軍令的下達,秦軍槐谷大營之中立刻響起了一聲聲隆隆的戰(zhàn)鼓聲。
聽到戰(zhàn)鼓響起,那些正在沉默著一絲不茍的觀看著自己麾下士卒訓練的秦軍都尉將軍們心中都明白這聲聲的戰(zhàn)鼓聲中蘊含著的意思。
在回過神來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將自己視線看向了北方,那里駐扎著他們的宿敵義渠二十萬大軍。
“就要開始了嗎?”
看著看著他們心中忽然生出了這么的一句話,然后他們雙眼之中忽然爆發(fā)出了一種別樣的興奮。
不過正當秦軍大營因為戰(zhàn)鼓聲起而顯得有些噪雜之際,距秦軍大營以北五十里的義渠大軍王帳之中卻是顯得極其的安靜。
面對坐在上首的義渠王義渠瑛,面對躺在他們中間的義渠斥候的尸體,在場的義渠部落頭人們一口大氣也不敢出。
遠道而來的義渠王義渠瑛就這么看著站在他眼前的這些義渠部落頭人們,不過他的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的好看。
在義渠王強烈氣場的壓制之下,在場的義渠頭人們甚至不敢抬頭看著這位面含怒意的義渠王。
因此王帳之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
“義渠章拜見父王。”
就在這些義渠部落頭人們被義渠王的氣勢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年輕的義渠王子的稟報聲打破了王帳之中壓抑的氣氛,而他們也可以趁著這個短暫的時間稍微放松一下。
“如何?”
只是義渠王似乎是并不準備放過這些義渠頭人,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他們,只分了一些注意力向著剛剛進來義渠王子義渠章問道。
“啟稟父王,兒子帶人在大營方圓二十里除了這兩具尸體之外還發(fā)現(xiàn)在那些密林之中似乎有秦軍活動留下的痕跡。”
面對義渠王義渠瑛那有些不善的眼神,縱然是知道父王的怒火不是朝著自己發(fā)的,但王子義渠章還是有些發(fā)怵。
“混帳。”
在聽完了自己兒子稟報的消息之后,義渠王臉上的陰沉忽然變化成了暴怒。
在此刻義渠王似乎化成了一只嗜人的猛獸一般,看著那些義渠部落頭人們他的眼神之中爆發(fā)出了極其危險的光芒。
不過令在場的部落頭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一聲暴吼之后義渠王并沒有繼續(xù)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反而一臉陰沉的走到了那兩具躺著的義渠身旁蹲了下來,開始細細打量起兩具尸體的死因。
“義渠章何在”
在打量了好一會兒之后,在大帳之中的義渠部落頭人心中的恐懼逐漸加深之際,義渠王義渠瑛終于再次出了聲。
“義渠章在。”
看著自己的父王此時的表情,義渠章知道此時的父王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于是王子義渠章立刻躬身領命。
“將這次大軍的先鋒大將以及負責營地防衛(wèi)的負責人給我拖出帳去亂劍殺死。”
義渠王的聲音很平靜,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讓在場每一位義渠的部落頭人們脊背發(fā)涼。
他們也曾經(jīng)想過這次的事義渠王義渠瑛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義渠瑛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義渠王,這些斥候的尸體表示我們義渠大軍的動向已經(jīng)被秦軍所知曉。但是對于秦軍我們卻是一無所知。現(xiàn)在就擅殺大將,恐怕對于軍心不利啊。”
看著執(zhí)意如此的義渠王在場的部落頭人之中還是有人看不慣了,他在那些負有責任的義渠軍官們就要被拖出去亂劍殺死之際站了出來說道。
“來人,將這位也和那些罪人一起拖出去亂劍殺死。”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面對他的勸戒,義渠王義渠瑛卻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反而他為此白白搭上了一條性命。
“義渠瑛你這個殘暴之人,義渠國一定會敗亡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