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國太子姜貸向著太子府大門快步走來之時,坐在停在太子府門前馬車之上的公叔痤卻是正在閉目等待著來人。
“主人,你說齊國太子姜貸真的會出來見您嗎?”
看著大門緊閉的太子府,手里把持著馬車韁繩的老仆不無擔憂地向著自己的侍奉的公叔痤吐露著自己的心思。
“會的。”
聽到老仆的話語之中擔憂之情,公叔痤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自信的笑意。
等到這絲笑容褪去之后,公叔痤緩緩睜開了自己緊閉的眼睛,那雙眼之中包含是一個胸懷天下的智者對于自己判斷的無比自信。
“就憑太子姜貸在今日朝堂之上的表現,就憑太子姜貸對于田氏把持齊國朝政的不滿。”
“我相信只要有一絲的可能這位齊國太子都會緊緊握住,更不用說是我身后漸漸崛起的霸主魏國了。”
“放心,他是一定會來的。”
話音剛落馬車之前的太子府的大門緩緩開啟,而見到這一幕老仆對于坐在馬車之中的公叔痤更顯敬佩。
“齊國太子姜貸拜見先生。如果先生不嫌太子府寒酸的話,可入我太子府詳談。”
大門開啟之后太子姜貸一馬當先來到馬車之前躬身一拜,話語之中滿是包涵著激動與興奮。
“可。”
對于太子姜貸的邀請,坐在馬車之中的公叔痤沉聲回道。
在這么一聲簡單的可字之后,一襲赤色衣衫的公叔痤就這么出現在了齊國太子姜貸的面前。
“先生請。”
看著這位只有一面之緣的魏國侍者,心下激動齊國太子姜貸伸出右手輕聲邀請道。
“太子請。”
謝了太子姜貸的邀請之后,魏使公叔痤腳下快速進入了眼前算得上華美的齊國太子府。
等到魏國使者公叔痤進入太子府之后,太子姜貸對著跟隨自己前來的心腹無聲示意了一下也進了太子府的大門。
最后太子的這位心腹在檢查完周圍確認沒有危險之后,也便小心地回到了太子府之中。
剛剛還有些聲響的太子府又恢復了他往日的平靜,仿佛這里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齊國太子姜貸與公叔痤公叔痤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入府之時,一位身穿紫衣之人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回到太子府的太子姜貸引著魏使公叔痤進入了自己平常商議大事的書房。
等到屏退左右,書房之中只剩兩人之后,齊國太子姜貸坐到了魏國使者公叔痤的對面。
“先生深夜前來我太子府有何要事?”看著對面一襲赤色衣衫的公叔痤,太子姜貸問起了他的來意。
等到太子姜貸問完之后,公叔痤直接說道“公叔痤此來為太子、為姜氏即將遭遇的大禍而來。”
看著公叔痤不似說笑的神情,太子姜貸心中就是一驚,當然在表面之上這位齊國太子還是一副故作鎮定的模樣。
“先生說笑了,姜貸是我齊國的太子,姜氏是我齊國的公族,哪里有什么大禍可言呢?”
“是嗎?”
太子姜貸雖然故作鎮定,但是他臉上暗藏的那一絲慌亂卻是沒有逃過公叔痤的雙眼。
臉上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公叔痤的話語直擊太子姜貸的內心“恐怕不是吧?”
“如果齊國還是桓公之時的齊國公叔痤絕對不會自討沒趣問起這句,如果齊國還是晏相在位時的齊國公叔痤問起這句之時也會斟酌一番,太子可知這是為何?”
身為齊國太子、姜氏血脈的太子姜貸當然知道公叔痤為什么會那么說。
為何?
因為齊桓公姜小白之時齊國乃是天下第一強國,而作為公族姜氏自然也對齊國擁有無可置疑的掌控力。
而在相國晏嬰輔佐三代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