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騎兵的身后,發現了那道被騎兵馬蹄卷席起來的煙塵。
“真是陰魂不散啊。”
輕喝了后面跟隨的義渠騎兵之后,西乞策向著身后的數百騎兵大聲吶喊道“將士們,堅持一下,等回到前哨補給點我們就不用怕那些雜碎了。”
“諾。”
在五百主西乞行說完之后,他身后的五百騎兵喊出了自己最為嘹亮的一聲。
聽到五百主西乞策的這一聲鼓勵之語,在他身后馳奔的騎兵們立時精神一震,身下的戰馬也加快了幾分速度。
就在西乞策率領著麾下的五百騎兵如一道黑色的利箭,向著南邊的秦軍前哨補給點疾射而去之時,他們身后那支人數近千的義渠騎兵依舊緊追不舍地跟著他們。
看著自己前方不遠處的那一支迅疾如風的黑色騎兵,作為這支義渠騎兵最高首領的千夫長心中就是一陣的窩囊。
在四年之前那場義渠國立國數百年來史無前例的慘敗之中,義渠國失去的不僅僅是戰爭的勝利,更是失去了獲勝的最大依仗。
那一戰,義渠二十萬大軍被秦國大良造吳起親手葬送在秦國的土地之上,與他們一同陪葬的還有義渠蒸蒸日上的國勢。
憑借如今手中僅剩的薄弱兵力,義渠國根本就無力組織對秦國的大規模進攻,能夠做的也只有自保而已了。
如果沒有秦國這個處在義渠南方的這個宿敵的話,經歷了這次慘敗的義渠休養生息十數年說不定能夠恢復過來。
但秦國能坐視義渠這個心腹大患輕易恢復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四年之前,當第一支騎兵部隊的第一支秦劍射入義渠一個部落的氈帳之中,秦國的鐵騎就向義渠宣告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三十年前那些義渠騎兵肆意踐踏秦國國土,殘忍屠殺秦國子民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從秦國騎兵踏上義渠的土地那一刻起,秦國與義渠之間的攻守之勢就已經異形了。
至于此刻的義渠騎兵為什么會追逐著前方西乞策所率領的數百秦國騎兵,那實在是這五百騎兵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在突進義渠草原的七天時間里,五百主西乞策率領著手下的數百騎兵突襲了一大兩小三個部落,給這幾個不太幸運的部落帶來了滅頂之災。
作為出身其中那個大部落的千夫長,對于這支毀滅了他部落的數百秦國騎兵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當身在義渠王庭的千夫長,接到了從部落之中僥幸逃出來的族人稟報之后,心中涌起了無窮的怒火。
在怒火的驅使之下,這位千夫長率領著手下近千人的義渠騎兵,就向著剛剛突襲完一個義渠部落的西乞策這數百騎兵追逐而來。
再次看了看前面那支人數數百的秦國騎兵,義渠千夫長臉上浮現的憤怒神情愈發強烈了。
因為前面那支數百人的秦國騎兵,身后的部落這個他在王庭立足的最大依仗徹徹底底地沒了。
沒有了身后部落支持的他就像是一只喪家之犬,雖然憑借著手中的一千兵力可以橫行一時,但是最終他還是難免陷入沉淪。
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
五百主西乞策率領的數百秦國騎兵的所作所為,就是斷了這位千夫長在義渠國未來可能的大好前程。
如此大仇的刺激之下,這位千夫長能不召集手中的全部兵力向著西乞策率領的數百秦軍一路殺來嗎?
就在這名義渠千夫長感受著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憤怒之時,一聲來自麾下義渠騎兵的匯報聲將他從思緒之中拉了出來。
“千夫長,前方那支秦國騎兵正在加快速度,好像是準備甩掉我們。”
聽到這名義渠騎兵的稟報,這名義渠千夫長順勢抬頭向著前方不遠處的數百秦軍看去。
事實也正如那名義渠騎兵所說,前方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