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秦國十萬大軍虎視眈眈這個時機,進一步的整合義渠國內的各個勢力,為未來義渠的重新強大打好基礎。
另一方面,如果這一場看似是義渠國與秦國的最終決戰,義渠王義渠琰率領義渠國打贏了,那么義渠王義渠琰在義渠國內的權威足可以與四年之前打嬴槐谷之戰的秦國大良造吳起在秦國之內的威望相比肩。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此次義渠與秦國大戰輸了,義渠王義渠琰也可以率領自己完全忠于自己的勢力北遁大漠。
四十年前當上義渠王被攻入義渠王庭的秦軍擒獲之時,上代義渠王義渠瑛還不是率領義渠氏大部北遁草原。
要不是如此,怎么會有義渠趁著秦國國內的內亂的時機反攻秦國,不僅一舉收復義渠故地,而且更是奪取了秦國北部大片領土的豐功偉績。
如果敵軍鋒芒太盛自己無法抵擋,那么不妨脫離與敵人接觸暫避敵軍的強大兵鋒,以待時機。
這個從義渠一族的歷史上獲得經驗與教訓,當代義渠王義渠琰表示自己還是懂得。
所以在這些坐在義渠王庭主帳之中的義渠部落頭人們面對眼前局勢而顯得憂心忡忡的時候,坐在義渠王義渠琰卻是擺著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態。
甚至于這位義渠王義渠琰還巴不得眼前這些阻礙自己整合整個義渠國的部落頭人們,可以與氣勢洶洶前來進攻義渠王庭秦國十萬大軍拼一個兩敗俱傷。
那自己這個名義之上最大的失敗者當代義渠王,就可以從渾水之中獲得著那一份最大的利益。
想到這里之際,坐在義渠王座之上已經許久不曾發話的義渠王義渠琰的面容之上突然浮現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這道一閃而逝的神情過后,義渠王義渠琰的視線依次劃過了坐在王帳之中那些滿臉愁云慘霧的義渠國部落頭人們的臉上劃過。
看完了在場每一位部落頭人的神情之后,義渠王義渠琰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的肅穆。
“據我義渠分布在義渠草原之上的斥候所報,秦國十萬大軍已于十日之前北出蕭關,向著我義渠王庭所在奔襲而來。”
“在這十日之中,我義渠在義渠草原邊境的幾個中型部落已經與秦軍交上手了,可惜最終還是寡不敵眾,被十萬秦國大軍逐個殲滅。”
說到這里之時,坐在義渠王座之上的義渠王義渠琰忽然停頓了一下,他的視線仔細打量著坐在義渠王庭主帳之中的每一名部落頭人的面容變化。
在義渠王義渠瑛的視野之中,這些坐在義渠王庭主帳之中,平日里一向是囂張跋扈的義渠部落頭人們,在聽到義渠王義渠琰說出這個已經盡人皆知的消息之后,臉上的低落神情愈發的加深了。
緩緩收回自己的視線,坐在王座之上的義渠王義渠琰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既然聽到這個消息的義渠部落頭人們已經陷入了如此低沉的情緒之中,那么義渠王義渠琰索性也就再加上一個曾經在這些部落頭人心中并不引以為然的消息。
他倒想看看這些平日里一向囂張跋扈,甚至敢于憑借手中的部族力量不把他這個義渠王當回事的部落頭人們在聽到了這個消息過后,會有什么令他感到十分精彩的反應。
隨后只聽,坐在義渠王義渠琰沉聲對著自己身旁坐著的這些部落頭人們沉聲說道“不僅如此,在一個月之前已經北出蕭關,并向著我義渠西方的草原部落而去兩萬騎兵也已經基本解決了那些戰力并不算強大的草原部落。”
“諸位想想吧,要是這兩萬秦軍騎兵從西方烏氏草原一路東進,那么我義渠又該如何阻擋?”
“什么?”
“怎么會這樣?”
“不是才一個月的時間嗎,這兩萬秦軍騎兵怎么就已經平定整個義渠草原了呢?”
……
不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