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好,然后再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下去休息吧。”
“諾。”
一聲輕諾之后,這名身穿著黃色皮襖的義渠騎兵慢慢的走出了主帳,慢慢消失在了義渠王義渠琰的視線之中。
直到已經完全看不到這名斥候的身影之后,義渠王義渠琰才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了主帳之中,重新拉回了自己身邊這些義渠的部落頭人們身上。
用自己的眼睛的余光微微一瞥,義渠王看到了剛剛那份羊皮已經傳到了另外一邊的部落頭人手中。
看到王帳之中的情況之后,義渠王義渠琰緩緩回到了屬于自己的王座之前,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無比鄭重的神情。
“這份由駐守在烏氏草原邊際的斥候所傳回來的消息相信諸位其中已經有不少人已經看過了。現在擺在我們義渠國面前的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面對坐在自己身旁的這些義渠部落頭人們說完這番話之后,義渠王義渠琰忽然伸出右手伸出了兩根手指。
輕輕地彎下其中一根手指,義渠王義渠琰面向自己面前的這些義渠部落頭人們說道“先說好消息。”
“據我義渠駐守在西方烏氏草原邊際的精銳斥候所報,原先在烏氏草原的兩萬秦軍騎兵已經追擊那些北遁的草原部落而去。”
“換句話說,這兩萬秦國騎兵離開了之后,我義渠國的西部也就不用再擔心受到秦軍騎兵突如其來的侵擾了。”
“我以為此刻就下這個定論恐怕為時過早。”
在義渠王義渠琰的話剛剛落下之際,一名坐在他身旁的義渠部落頭人忽然站了起來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義渠王義渠琰,這名義渠部落頭人微微欠身之后說道“啟稟我王,我以為秦國人一向是詭計多端。如今這兩萬騎兵確實是向北而去,他們的真正意圖還沒有搞清。”
“請我王再派精銳斥候監視這支人數兩萬的秦軍偏師,以防止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在聽到了這位義渠部落頭人說出的建議之后,義渠王義渠琰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這支人數兩萬的秦軍騎兵確實是一個隱患。這樣吧我就將監視這兩萬秦軍騎兵的任務交給你。”
“記住,無論如何也要搞清楚這支兩萬秦軍騎兵的真正目的,防止他們在關鍵時刻給我們發動致命一擊。”
在摩挲了一番自己帶著濃密胡子的下頜之后,義渠王對著這名明顯忠于自己并且身具才干的義渠部落頭人委以了重任。
“諾。”
這名義渠部落頭人在接到義渠王義渠琰對于自己的任命之后并沒有顯示出多少激動的神情,反倒只是躬身一諾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之上。
在暫時解決了向北而去的那兩萬秦軍騎兵之后,義渠王再次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義渠部落頭人們。
臉上浮現出一股鄭重的神情,義渠王義渠琰舉著自己表示著一的右手對著眾位部落頭人們輕聲說道“擺在義渠面前的還有一個壞消息,或者說是一個嚴峻的現實。”
“秦國所派遣的十萬大軍已經在十日之前北出蕭關,向著正北方向一里又一里穩扎穩扎的挺進。”
“相信四年之前那場槐谷慘敗已經讓在場的諸位見識到了秦國新任秦公嬴連的可怕。諸位覺得這么一個可怕的敵人派遣麾下的十萬大軍攻伐我義渠是為了什么?”
說到這里之時義渠王義渠琰忽然停頓了一下。
在給在場的部落頭人們留下了足夠的思考時間之后,義渠王義渠琰又繼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僅僅為了擊破幾個規模不大的義渠部落嗎?又或者是為了向我義渠宣誓秦國的強大?還是為了報復四年之前云陽之戰那五千秦軍戰死的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