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糜爛,我這個義渠王也有知道的資格啊。”
“放心,我不會因此而遷怒于你的。”
“我王……”
聽到頭頂之上再次傳來的平和之聲,這名義渠騎兵的心中依舊在猶豫著是否要將前線的戰事稟報給眼前的這位義渠王。
抬頭看到這位義渠王臉上再次浮現的平和神情之后,這名義渠騎兵在經過了再三思考之后終于說出了前線顯得有些糜爛的戰事。
由義渠王派遣出去的各支義渠精銳騎兵確實對于秦軍那漫長的糧道產生了一定的威脅。
甚至有兩支運糧隊在義渠騎兵的襲擊之下全軍覆沒,他們護衛著的糧食也是落入了義渠騎兵的手中。
面對義渠騎兵對于自己十萬大軍糧道的襲擊,負責整個大軍糧草供給的蕭關大營迅速做出了反應。
一方面,他們將原本分數批輸送給的糧草合而為一。
這樣既減小了秦軍的防御壓力,也能讓聚合成更大規模的運糧隊有著獨自對抗義渠騎兵的人數和戰力。
另一方面,蕭關大營也專門派遣與數支義渠騎兵數量相等的秦軍騎兵在蕭關到前線的糧道之上來回巡邏。
一旦發現有義渠騎兵對糧道之上的秦軍運糧隊展開襲擊,那么數量眾多秦軍騎兵便會向著義渠騎兵的所在方位集結而去。
在蕭關秦軍的努力之下,原本對于義渠騎兵來說就是塊肥肉的秦軍運糧隊,如今已經變成了看的卻是吃不得的美味。
在義渠騎兵的眼中,那些人數更多并且配備了足夠多遠射強弩的秦軍運糧隊就像是一只渾身長滿尖刺的刺猬。
而那在他們展開襲擊不久之后,便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的秦軍騎兵則被他們稱作一只聞血而來的野狼。
在刺猬與野狼并存的秦軍面前,初期嘗到幾分甜頭的義渠騎兵不僅難以再有所斬獲,而且還損失了數量眾多的精銳士卒。
可以說,僅僅數日之間,義渠妄想通過切斷秦軍糧道而削弱前線十萬秦軍的計劃就已經正式宣告了破產。
在聽完了腳下這名義渠騎兵敘述的前線戰局之后,義渠王義渠琰一邊不斷念叨著怎么會這樣,一邊緩緩的走回了自己的王座之上。
當跪著的那名義渠騎兵靜靜地盯著這位義渠王之時,他發現此刻的義渠王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發,反倒是多了幾分壯士遲暮的悲涼之感。
許久之后,義渠王義渠琰漸漸從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走了出來,他的心神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了看眼前依舊跪著的那名義渠騎兵,義渠王義渠琰輕輕地揮了揮右手之后說道“從前線趕回來,想必你也是累了。下去休息吧。”
“諾。”
起身一禮之后,雙腳已經跪得麻木的義渠騎兵有些艱難地離開了這座王帳。
看著又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王帳,義渠王義渠琰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興奮與激動,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悲痛。
伸出雙手,義渠王義渠琰抬頭向著氈帳棚頂大聲高喊道“全能的上蒼啊,求你開開眼,垂簾一下你的虔誠信徒義渠吧。”
……
秦國,國都涇陽,政務廳。
“報……”
一聲宦者的稟報聲,讓正坐在自己的坐席之上批閱著由秦國各地送上來奏疏的秦公嬴連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頓。
平復了剛剛被打亂的心緒,秦公嬴連一邊繼續批閱著手中的奏疏,一邊對著宦者站在政務廳之前的宦者沉聲問道“何事?”
“啟稟秦公,大良造求見。”
聽到是大良造吳起求見,秦公嬴連隨即懸筆抬頭,用著較快的語氣命令道“快請。”
“諾。”
一會兒之后,當秦公嬴連批閱完手中這份奏疏,大良造吳起已經跟隨著這名宦者來到了秦公嬴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