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人齊聚之時,蜀王杜乙根本沒有管因為長途的奔跑而顯得氣喘吁吁的蜀軍傳令兵,當(dāng)即出聲詢問起了他剛剛喊出的那則壞消息。
“你剛剛說大事不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說給寡人知曉。”
忍著身體之上傳來的疲憊感,注視著蜀王杜乙那帶著猩紅血絲的雙眼,這名傳令兵邊喘邊說道“啟稟大王,秦軍……”
“秦軍……秦軍已經(jīng)將華陽城團團包圍了,如今的都城華陽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成為了一座孤城。”
“如今秦軍已經(jīng)在華陽城外扎下營寨,正在派人打造用來攻城的器械。一旦攻城器械打造完畢,那么秦軍便會對我華陽展開進攻。”
“大王,如今都城華陽可謂是危在旦夕啊。”
“什么?”
聽著面前的蜀軍傳令兵那滿含焦急神情,聽完這則消息的蜀王杜乙作出的反應(yīng)卻是不可置信。
雖然都城華陽的門戶梓潼落入秦軍之手的消息送到他手中之時,蜀王杜乙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都城華陽也即將陷入秦軍的兵鋒之下。
但令蜀王杜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想象之中還有幾日才會抵達都城華陽的秦軍士卒,竟然在這短短時間之內(nèi)便已經(jīng)兵臨城下。
更為重要的是此時蜀國都城華陽已經(jīng)被秦軍重重包圍,就算蜀王杜乙有心撤退也沒有了可以供他逃生的道路。
想到這里蜀王杜乙面露驚恐地對著這名蜀軍傳令兵命令道“快,前面帶路。寡人要親上城頭,看一看這來犯的秦軍。”
“諾。”
隨著一聲重諾這名蜀軍傳令兵快速轉(zhuǎn)身而走,蜀王杜乙和內(nèi)侍嶺兩人則是跟隨著他的腳步大踏步的向著城墻走去。
……
“末將華陽將軍杜守,拜見大王。”
一刻鐘之后,當(dāng)作為都城華陽守衛(wèi)最高長官的華陽將軍杜守,看著城墻階梯之上逐漸向著自己走來的蜀王杜乙一行立刻躬身一拜。
沒有管這位自己名義上的族叔的如此大禮,拾階而上的蜀王杜乙一邊向著城頭走去,一邊詢問起他關(guān)于城外秦國大軍的情況。
“城外秦軍的動向如何了?他們可有對我華陽動手的打算?”
聽著蜀王杜乙那蘊含急切的話語聲,華陽將軍杜守迎著蜀王杜乙的腳步沉聲說道“啟稟大王,此刻秦國大軍已經(jīng)將都城華陽團團包圍。從城外秦軍營寨的規(guī)模估算,此次圍困我都城華陽的秦軍應(yīng)該有十?dāng)?shù)萬人。”
“如今這些秦軍還在打造用于攻城的器械,所以并沒有對我華陽城展開進攻。一旦秦軍將攻城器械打造完畢,或許就會對我華陽展開大規(guī)模進攻。”
一邊聽著耳畔華陽將軍杜守稟報的城外秦軍的動向,蜀王杜乙一邊注視著城外駐扎的秦國大軍。
此時,映入蜀王杜乙眼簾的卻是一座連著一座秦軍所修筑的營寨,以及在那些營寨之中訓(xùn)練著秦軍士卒。
“一。”
“殺。”
“二。”
“殺。”
“三。”
“殺。”
……
聽著城外秦軍大營之中不斷傳來的訓(xùn)練號子,蜀王杜乙的心中對于秦國大軍的恐懼越來越難以抑制。
而當(dāng)蜀王杜乙看到那位于秦軍營寨一角那漸漸成形的大型機械的時候,他的面容之上更是浮現(xiàn)了一陣難以抑制的恐懼。
帶著顫抖的聲音蜀王杜乙向著身旁的華陽將軍杜守問道“族叔,你看那是什么器械?”
順著蜀王杜乙手指所指的方向,華陽將軍確認了數(shù)息之后,最終認出了那漸漸成型的攻城器械。
“啟稟大王,那件東西名為公輸車。據(jù)前次南鄭大戰(zhàn)僥幸活下來的士卒所說,這件攻城利器能夠發(fā)射出如同天降隕石一般的石彈。無論是身著重鎧精銳士卒,還是看似堅固城墻都抵不過它所擊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