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這第一項建議,晉陽君趙垣突然大聲請命道“如果君上不棄,臣,趙垣愿意趕赴滏水防線坐鎮(zhèn)。請君上放心,臣一定拼盡全力阻止對岸大軍向北進攻的腳步。”
“叔父。”一聲輕聲呼喚之后,趙侯趙章帶著幾分感動輕聲說道“公仲先生曾對章說起過秦公對秦國大良造吳起的一句稱贊,今日章愿以此句送給叔父。”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危難之際,才見忠臣本色。叔父,請受趙章一拜。”
話落之后,就見身為趙侯的趙章輕輕整理身上衣衫,然后向著面前的趙國晉陽君趙垣躬身一拜。
“君上不可。”看到趙侯趙章如此,晉陽君趙垣當即上前一把將他扶起“君上快快請起,趙垣本就是趙氏子孫。家國有難之際,趙垣又怎么能袖手旁觀呢?這一切不過是趙垣應該做的。”
沉聲說完這番話語晉陽君趙垣話鋒一轉,引出了第二件事“君上,如今魏國勢大,趙國連敗之下恐怕防守有余、進攻不足。當此之時,應該盡快向盟友發(fā)出求援消息。”
“叔父以為該向哪國求援?”聽到晉陽君趙垣言語,趙侯趙章沉聲問道。
“秦國。”
看著一旁面色凝重的趙侯趙章,晉陽君趙垣輕聲解釋道“大戰(zhàn)之前,我趙國和秦楚兩國皆有盟約,而眼下能夠頂住魏國壓力支援我趙國的也只有秦楚兩國了。”
“而根據潛伏于魏國以及秦楚兩國的探子傳回的消息,楚國大軍正陷于河內戰(zhàn)場的泥潭之中,反觀秦國卻是在河西之地節(jié)節(jié)勝利。相信不久之后,我趙國便能收到秦國全復河西的消息。”
“所以,臣趙垣斷言,如今能夠救我趙國的只有秦國。”
說到這里晉陽君趙垣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望向了西方,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堅定的神情。
……
秦國,河西,臨晉城。
“一。”
“殺……”
“二……”
“殺……”
“三……”
“殺……”
臨晉秦軍軍營的眺望臺之上,秦公嬴連與大良造吳起同向而立,默默注視著下方秦軍將士的一舉一動。
聽著耳畔強勁有力的一道道喊殺聲,看著下方秦軍將士在將軍全旭命令之下的一步步操練,兩人眉宇之間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喜意。
如今,距離秦國大軍兵出重泉已經三月有余,而距離全收河西也已經過去了大半月的光景。
在這大半月的時間之中,駐守于臨晉城的秦軍一邊進行著大戰(zhàn)之后的休整,一邊也在積極準備著不久之后還將發(fā)動的攻勢。
經過這一場規(guī)模空前的河西之戰(zhàn)后,臨晉城中的這二十萬大軍已經從原本的訓練有素的士卒,變成了一位位經歷戰(zhàn)爭洗禮的戰(zhàn)士。
原本就已經十分堅韌的秦劍劍胚,在這一場戰(zhàn)爭的淬煉之下已經變成了一把見血封喉的寶劍。
看著那在陽光之下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劍刃,看著那充滿著殺氣的秦軍士卒,秦公嬴連的臉上充滿了滿意的神情。
這是他嬴連手中的利刃,這是他秦國的銳士。
帶著這份笑意秦公嬴連看向了一旁的大良造吳起,輕聲問道“師兄,以為如何?”
“數百年與西戎的血戰(zhàn),磨煉了秦軍不屈的戰(zhàn)意;變法之后的這一場場大戰(zhàn),鑄就了秦軍戰(zhàn)無不勝的強大。”
“秦公,有此銳士在手,秦國必將大出天下。”面對秦公嬴連的詢問,大良造吳起鄭重說道。
說完之后,秦公嬴連與大良造吳起的視線再度交匯,兩人的臉上齊齊浮現(xiàn)了一股暢快的笑容。
“噠噠噠……”
就在兩人關注著下方秦軍將士的操練之際,遠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秦公嬴連與大良造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