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嬴虔不弱于對面風(fēng)格靈巧的公子嬴渠梁,甚至還隱隱勝了一籌。
但是之前說過此時的嬴虔可是從陳國千里迢迢回到秦國不久,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沒有達(dá)到最佳水平。
在這種情況之下,原本水平就和嬴虔差不多的公子嬴渠梁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獲得了此次的劍術(shù)較量的勝利。
就在兩人又一次碰撞之后,力有未逮的嬴虔明顯有些支持不住了,手中長劍更是有些不聽其使喚。
見此情景公子嬴渠梁如何能夠放棄這一機(jī)會,手中長劍迅速揮動,鋒利的劍尖直向著對面的嬴虔直刺了過去。
數(shù)息之后,看著自己脖頸之上的鋒利劍刃、感受著從劍刃之上所散發(fā)出來的絲絲寒氣,嬴虔卻是直接說道:“我輸了。”
“大兄,承讓了。”聽到對面嬴虔這句話,嬴渠梁輕輕收回手中長劍輕聲對其說道,“不過雖然大兄輸了,渠梁還是愿意去向公父稟明大兄的心聲。”
“為何?”看著對面一臉笑意的嬴渠梁,嬴虔有些不解地問道。
視野之中突然浮現(xiàn)了嬴虔一臉疑惑的神情,只聽嬴渠梁笑著說道:“因為大兄心中所想,也正是渠梁想去做的。”
“不知兩位公子想去做什么啊?”正在這時一道愈來愈近的聲音,卻是忽然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等到嬴渠梁和嬴虔兩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兩人的視線之中卻是浮現(xiàn)了身著墨色諸侯服飾的秦公嬴連。
看到秦公嬴連緩步向著兩人走來,嬴渠梁和嬴虔對視一眼,趕忙帶著幾分小跑來到了1秦公嬴連的身前。
“渠梁拜見公父。”
“嬴虔拜見公伯。”
“渠梁、虔兒,快快起來。”上前將自己面前的兩人扶起,秦公嬴連面帶笑容對著兩人說道:“渠梁、虔兒,你們究竟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當(dāng)秦公嬴連開門見山地問起了這件事情,嬴渠梁和嬴虔再次對視一眼,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數(shù)息之后,就在秦公嬴連心中思索著兩人究竟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聽兩人齊聲說道:“渠梁(嬴虔)請戰(zhàn),還望公父(公伯)準(zhǔn)許我等參戰(zhàn)。”
聽到嬴渠梁和嬴虔的這番話語,秦公嬴連臉上原本的笑意隨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地鄭重。
站在一個父親、一個伯父的角度捫心自問,秦公嬴連是不愿意讓兩人參與到這場戰(zhàn)爭之中,去和對面兇悍的三晉聯(lián)軍生死搏殺的。
因為秦公嬴連曾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殘酷,因為秦公嬴連知道什么叫做刀劍無眼,因為秦公嬴連知道就算是王侯將相在真正的戰(zhàn)場之上也有可能馬革裹尸。
所以打從心底之中,秦公嬴連就不愿意讓面前這兩個可以說是自己最為親近的后輩踏上戰(zhàn)場,去面對那無比殘酷的戰(zhàn)爭。
不過這并不是秦公嬴連愿不愿意的問題,甚至這是兩人所必須要親身體驗的一次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
因為他們是嬴氏子弟,因為他們是一只只雄鷹,因為這就是他們所必須要經(jīng)歷的艱難險阻。
只有能夠駕馭住風(fēng)暴的雄鷹,才有資格在浩瀚的天際翱翔。
許久之后秦公嬴連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直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嬴渠梁和嬴虔兩人,“渠梁、虔兒,你們真的想好了嗎?”
“公父,渠梁心意已決,還望公父成全。”面對著秦公嬴連帶著萬分壓力的目光,只聽公子嬴渠梁無比鄭重地說道:“還記得公父在小時候曾經(jīng)和我說過,自我秦國建國以來,不乏嬴氏子弟血戰(zhàn)疆場,這才奠定了嬴氏在秦人心中的權(quán)威。”
“渠梁身為嬴氏子弟,自當(dāng)以手中長劍為嬴氏、為秦國奮戰(zhàn)一生。”
“公伯,嬴虔心意已決,還望公伯成全。剛剛渠梁所說的話語便是我嬴虔的心聲,嬴虔身為嬴氏子弟此戰(zhàn)責(zé)無旁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