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危險,而此刻的秦國太子嬴渠梁正是這柄寶劍。
臉上幾分滿意的神情慢慢消失,秦王嬴連放下手中的這張帛書,目光隨即直直看向了對面的太子嬴渠梁。
“渠梁,你以為這兩方之間的局勢將會如何?”
“此番,對于戰(zhàn)爭發(fā)動者的梁趙一方來說,他們并沒有達成自己以速度瓜分齊國的目的;而對于戰(zhàn)爭應(yīng)戰(zhàn)者的齊、陳、吳一方來說,他們雖然抵住了對面的進攻,但是受制于國力所限,無力發(fā)動進一步的反擊。”
面對父王嬴連的詢問自己對于此事的看法,太子嬴渠梁先是分析了雙方之間的意圖,然后帶著幾分堅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對于此事的判斷。
“所以,渠梁以為這兩方之間的停戰(zhàn)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一旦時機合適,雙方之中的任何一方都有可能重開戰(zhàn)端。只不過究竟戰(zhàn)端何時再開,恐怕就非人力所能預(yù)料的了。”
聽到自己對面太子嬴渠梁有理有據(jù)地論斷,秦王嬴連先是緩緩點了點頭,然后目光之中忽然多出了幾分寒光。
“命潛伏在這五國之內(nèi)的黑冰臺細作時刻緊盯各國動向,一旦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即刻回稟。”
“諾。”
伴隨秦王嬴連的一聲令下,其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幽幽的回應(yīng)聲,隨后那人便如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消失在了這座大殿之中。
對于自己父王身后這位行蹤詭秘的人,身為下一代國君的太子嬴渠梁臉上并沒有露出半點錯愕之色。
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好,但是太子嬴渠梁知道這位被自己尊稱為黑伯的男人以及其背后的黑冰臺,將會在自己父王離世之后,成為自己手中暗藏的一柄利刃。
大殿之中,對于那人離開都心知肚明的秦王嬴連與太子嬴渠梁相視一笑,極有默契地忽略了這人的存在。
一笑過后,秦王嬴連話語一轉(zhuǎn)便將話題引導(dǎo)到了如今太子府中的兩位天下大才身上,“不知那公孫鞅與申不害兩人如何了?”
“啟稟父王,在與兩人共事的這數(shù)年之間,渠梁越發(fā)覺得這兩人是天下少有的大才。”
“其中,公孫鞅善于處理律法政務(wù)。渠梁每每遇到這兩方面的問題詢問此人,其不僅能夠?qū)ΜF(xiàn)行的律法給出極為合適的答案,更能根據(jù)自己對律法提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其對魏國先代相國李悝及武安君頗為推崇,并多次前往武安君府邸請教。在渠梁想來,咸陽鍛煉幾年之后,再將其下放地方或為縣令、或為郡守。如此一番磨練之后,此人將會是我大秦廷尉的不二人選。”
“廷尉,也許吧。”
對于嬴渠梁對于公孫鞅的看法,秦王嬴連既沒有表示認可,也沒有說出反對意見。
沉思數(shù)息過后,秦王嬴連看向面前的太子嬴渠梁說道“公孫鞅如今是你的屬官,以后他也會是你的臣子,如何安排自然由你。”
“那申不害此人又如何呢?”
聽到父王嬴連又問起申不害,太子嬴渠梁當即說道“渠梁以為,此人才能不下公孫鞅。”
“雖然此人在律法之上的見識較之公孫鞅差了一籌,但是其在人員處置之上的能力可謂超絕。”
“原本我太子府屬官職權(quán)有些不明、歸屬也有些不清,但在此人的安排之下,不僅職權(quán)清晰,而且各自辦事的效率也快了不止一籌。”
“若是再多磨煉幾年,渠梁以為他會是我大秦御史大夫的最佳人選。”
“御史大夫嗎?倒也合適。”聽到對面的太子嬴渠梁對于申不害的安排,秦王嬴連這次卻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秦王嬴連有些感慨地說道“若是甘龍人在咸陽的話,將此人交于他調(diào)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可惜啊,如今秦渠就快要完工,作為此事重要參與人員的他,不久之前自請前往櫟陽督工。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