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
想到這里嬴駟的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名沉靜卻勇敢的少年,以及自己和他相交之時的那一份暢快感。
而那名少年叫嬴疾,是他公伯蜀君世子嬴虔的長子。
“或許有一天,疾弟和我也會如同今日祖父和武安君這般,既是君臣又是無話不談的知己吧。”
就在嬴駟如此想著的時候,酒肆一樓突然爆發的一場沖突卻是打斷了他的思路,并將他的目光完全吸引了過去。
順著端坐于酒肆二樓幾案之上的嬴駟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沖突的一方明顯是這家酒肆的侍者,至于另外的一方卻是一位穿著樸素的青年。
這兩人之間之所以爆發沖突,似乎是因為那名青年沒錢付賬。
“這位先生,本店向來是誠信經營,絕無強買強賣。剛剛您已經點了這些酒菜,想必也應該是有能力付清錢款。”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找什么借口呢?”
在對面這名侍者說出這一番明顯帶著幾分不善的語氣的話語的同時,那名點了酒菜的青年人再次摸遍了自己的全身。
經歷了又一次的失望之后,這名青年人最終不得不接受了一個有些痛苦的事實,那便是他隨身所帶的錢財確實已經丟失了。
面對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一道困境,沒有更好辦法的青年人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那名臉色不善的侍者的面前,輕輕地躬身一禮。
“實在抱歉,在下身上財物確實是不小心丟失了,可否寬限在下明日再來還賬。”
說完似乎是為了提升自己所說話語的信譽,這名青年人當即對著侍者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在下公孫衍,正是武安人士。”
聽到公孫衍自報家門,得知他乃是武安本地人,對面侍者再次打量了他一番。
見他身上的穿著以及眉宇之間氣質,知道他并不是那種故意脫逃的錢財的無賴,侍者臉上的那一抹不善的神情減淡了不少。
只是對于寬限錢款一事,侍者卻也沒有權力做這個主。
向著對面的公孫衍輕輕施了一禮以表歉意之后,這名侍者輕聲說道“這位先生,小人見你剛剛神態卻也不似作偽,心中也是不忍。但是這寬限錢款一事并不是小人可以做主的,先生稍待小人請主家過來。”
說完這名侍者當即就要去請酒肆主家過來,只是他還沒有走幾步,一聲話語卻是讓他停下了腳步。
“慢著,這位公孫先生的帳由我來付。”
聽到這話不僅僅是剛剛要離開的侍者、作為事件另外一個主人的公孫衍,就連在場其余人的目光都齊齊匯聚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等到眾人視線緩緩落在出聲的那人身上,卻發現此人乃是一位十余歲的少年。
沒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端坐于二樓的嬴駟。
在全場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嬴駟緩步走到了那名侍者面前,右手從袖口取出了一金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些可夠?”
“夠了,夠了……”
眼見這名少年一出手便如此大方,自己也不用去請主家過來,那名侍者連忙帶著幾分喜悅出聲道。
那份興奮過后看著手中的這一金,侍者有些為難地看向了嬴駟,“這位君子,剛剛這位先生的酒菜花費并不算多,君子用這一金會賬小人卻是找不開啊。”
“找不開,那便不找了。”聽到侍者如此說,嬴駟帶著幾分豁達笑著說道“剛剛這位公孫先生丟失錢財無法付賬,但是你并沒有由此而輕視他。如此行為,實在難得,這剩下的錢財就當是對你今日行為的獎賞了吧。”
“小人多謝君子。”
聽到嬴駟這一番話語,想到自己不僅圓滿解決了此事,并且還將得到一筆不菲的收獲,這名侍者連忙向著嬴駟深躬一禮。
見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