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倒是有點清醒了,但是還是覺得有暈暈乎乎的,腦子里突然閃現出來上次顧憫瑞給她打電話的場景,說什么來著,哦,說顧池野的青梅竹馬回來了,所以,那個股東的女兒就是顧憫瑞說的那個青梅?想到這,白渺渺不自覺地哼笑,她好像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對于顧池野的過去幾乎是一無所知的,關于他的學校,他的青春,他的信仰,好像這些自己都不清楚,算起來,她好像不是很了解顧池野,準確的來說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顧池野,顧池野在她的面前很少提到自己的朋友,家人,連顧憫瑞都是不得已才告訴她,所以,顧池野是真的很喜歡她嗎?她開始動搖,一旦這種思想滋生,就像是無數生命力旺盛的細胞一樣,不停的擴散擴散,讓白渺渺覺得自己的理智都要被吞噬掉了。白渺渺聽著耳邊逐漸舒緩的音樂,悲傷毫無征兆的籠罩著,她很熟練的拿起桌子上還沒有喝完的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別說,她覺得酒還挺好喝的。
周圍來往的人群來來回回的穿梭,白渺渺看的頭暈,晃了晃腦袋,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難過到底是什么事情占的成分比較多。她好像不是一個擅長向別人索取愛的人,她擅長的是給予,所以總是會對母親提出的那些讓自己覺得很難受的要求妥協,因為她知道母親愛她,她不能去碾碎母親那些愛,即使那是枷鎖,她也心甘情愿地讓那些枷鎖套住自己,對于顧池野也是一樣,因為喜歡顧池野,所以她愿意毫無怨言的去等一件沒有結果的事情,也愿意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但是她對于依賴這件事情卻表現得格外的不擅長,和自己母親不一樣,直到現在她都不得不承認,在和顧池野的這段感情里,她時常沒有安全感,她知道自己對于顧池野的感情有多深,但是她不敢去揣測顧池野,或者說,對于顧池野對于自己的感情,她很多時候是不敢細想的,只是毫無依據的告訴自己,顧池野和她一樣,他們屬于互相渴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一旦他們之間產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這些自我的催眠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被摧毀的。一想到這些,白渺渺就覺得自己的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看不清任何的事物,也辨別不清方向。
她皺了皺眉,舉起酒杯剛準備再喝一口酒,一個手橫在了自己的面前奪走了手里的酒杯,她愣了一下,還沒有緩過神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里異常的清晰。
“渺渺。”很溫和,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急切。是顧池野的聲音。白渺渺抬起頭,擠出一絲微笑,她覺得自己肯定是醉了,在酒吧怎么會看見顧池野呢?
“小哥,你長得和我男朋友好像哦。”白渺渺暈暈乎乎的說到。
顧池野嘆了口氣,蹲在小同志的面前眼里隱著心疼,眼角帶著點紅。
“嗯,我就是你男朋友。”語氣帶著無奈,手很熟練的牽起小同志的手,明明是盛夏,小同志的手竟然有點涼。
“你騙人,我男朋友這會兒肯定不會在酒吧。”白渺渺的臉泛著紅色,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的。還想要·試圖去拿桌子上的酒。顧池野挑了挑眉,覺得小同志的這個回答有點出乎意料。然后饒有興趣的坐在她的旁邊開口問道“哦?那你男朋友這會兒應該在哪?”
“他?他這會兒,這會兒應該和他的青梅竹馬歡聚一堂。”說著語調越來越低,最后只剩下委屈。眼睛里泛著光,顧池野的心在和白渺渺對視之后猛地顫動了一下。眉頭忍不住的皺起。
“青梅竹馬?”這話一聽就知道小同志是吃醋了,但是他上那哪來的青梅竹馬?
“對,青梅竹馬。”白渺渺說的很篤定。
“你怎么知道他有青梅竹馬啊?”顧池野沒好氣的問道。
“我,我確實沒什么資格知道,我,,,我是不是不應該知道。”說著白渺渺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不確定,這是第一次,顧池野發現小同志在這段感情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