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宸是晚上十一點到家的,容姨給他準備了溫補的夜宵,幫他盛粥的時候忍不住絮叨了幾句“少奶奶,這個禮拜天天晚上不到十點就睡了,今晚睡得更早,我看她房間的燈,九點半就熄了,回來的時候也一臉的疲憊,說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要我說她好端端的去拍什么戲呀,還去拍那種舞刀弄槍的古裝戲,一個女孩子遭這種罪干嘛?”
薄夜宸吃粥的動作頓了頓“她有沒有說想不拍了?”
容姨想了想,隨后搖頭“那倒沒有,少奶奶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她的表情也并沒有厭惡,有的只是疲憊。”
薄夜宸沒有再說話,吃完粥就上樓了。
窩在床上的沈淺安睡得很沉,時而緊皺眉,時而滿臉懼色,像是陷入了一個恐怖的夢魘中。
他抬手撫平了她緊皺的眉心,到底是因為什么會做噩夢?
待沈淺安睡踏實后,薄夜宸轉身去了陽臺,拿出手機撥給好友蘇澈。
大半夜被擾了好事的,還以為二哥找自己有什么緊要的大事,結果他問“做噩夢是什么原因?”
蘇澈楞了一秒“二哥,你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薄夜宸又問“壓力大就會經常做噩夢?”
蘇澈“不!這不是必然的因果關系,目前醫學上也沒有很確切的解釋為什么會做噩夢,但一般來說可能有幾點原因一、跟做夢之人面臨的壓力或者情緒有關,二、睡姿導致三、睡前看了什么恐怖片,或者聽了什么鬼故事之類的。”
薄夜宸皺眉,第二和第三明顯不可能,那就是只剩第一種原因了。
“二哥,你問的這個人……”
蘇澈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他拿開手機愣愣的看了幾眼,臥槽,二哥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
太……太過分了吧!
……
翌日早上。
沈淺安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可一想到10:00前要趕到影視城,她便坐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昨天晚上后半夜的抱枕格外的暖和,以至于她睡得格外的安穩。
洗漱完畢后下樓,沈淺安驚訝地發現薄夜宸坐在餐廳吃早餐,她走了過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薄夜宸淡淡的掀眉“昨晚。”
昨天晚上他洗完澡,去看了一下那個小女人,結果她一把把自己拉在床上,整個人滾了過來,抱著他的腰不肯放手,還不知死活的蹭了蹭,說什么好暖和……
要不是真的確定她睡著了,他還以為她要非禮他。
沈淺安呆了兩秒,難道自己昨天晚上抱的那個人形抱枕是薄夜宸?
她滿懷心事的坐下來吃早餐,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倒是薄夜宸先開了口“最近壓力很大?”
剛喝了一口粥的沈淺安差點被嗆住“沒有啊,這周的武術指導課雖然累了點,但時間過的挺充實的,而且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學習,學習是永無止境的嘛,多學點東西總是沒有壞處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閃爍著自信的光彩,熠熠生輝。
薄夜宸被她眼里的光芒所吸引,到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