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寶卻張大嘴巴不停拍手鼓掌,“好好聽!拂蘇哥哥好厲害!”
“是挺會的。”紀游魚不由問了林微緒一句,“師父教過拂蘇小兄弟?”
“沒有,厲害吧。”林微緒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跟紀游魚顯擺,她撿了個寶。
紀游魚笑著點頭附和,又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對拂蘇說“拂蘇,你把這首曲子彈完吧。”
拂蘇沒有立刻作答,他垂目將藏在琴身側端軫池內,就快要從琴弦口迸發射出的尖銳致命的暗器不緊不慢取了出來。
將那三枚冰冷的暗器放置回桌前,收回手,站了起來,看向紀游魚平靜開口道“目標獵物一號,你暴露了。”
聽到這里,紀游魚臉上笑容不再,他先是認真努力回想自己言行舉止上哪里出了問題,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只好坦白問拂蘇“怎么知道的?”
拂蘇往坐在桌對面的林微緒看了一眼,見林微緒支著下頷饒有趣味打量著他,也在等著他回答。
拂蘇手指修長,很隨意地撥弄了下琴弦,淡道“大人幫忙調節音節的時候,給過提示了,音階不對,結合信封里的線索,所以猜到了。”
紀游魚沉下臉說“如果你但凡中了一枚暗器,你就會出局。”
“沒有如果。”拂蘇想也不想道。
“行吧。”紀游魚聳眉,“本來是在那家酒樓對面等著你的,沒想到你先一步去了,我只好回花坊了。我以為,有師父做擋箭牌,你應當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到這里也沒什么可說的了,紀游魚只得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道“那么,恭喜你通過初考核。重新向你介紹一下,我是強訓隊里的暗箭手紀游魚,平時沒什么任務不會出現在強訓隊里,你可以當我是個透明的。”
對此,拂蘇只是點了頭,并未有任何多余反應。
林微緒拿著那幾枚暗器把玩了一會,深知這暗器殺人于無形,紀游魚又最擅長這種東西,若是但凡拂蘇稍一不慎身中暗器,怕不僅僅只是出局這樣簡單。
安排紀游魚來對付一個初進強訓隊的隊員。
林微緒的面色逐漸冷了下來。
須臾,林微緒扔了手里的暗器,起身徑自往外走的同時,冷聲命令,“紀游魚,你跟我出來一趟。”
紀游魚大概猜得到林微緒要找他問什么,只得應了一聲,讓小寶先在這待著,這才跟了出去。
小寶本來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看著大人和紀哥哥都走了,她趴在桌上,又眼巴巴看向坐在對面的拂蘇,“拂蘇哥哥,你可以為小寶彈一首曲子嗎?”
拂蘇態度依舊冷淡“不可以。”
“求求你了嘛。”
拂蘇抬眸看著坐在對面虛弱可愛的小女孩,眼神愈見寒涼,他忽然伸手將林微緒擱棄的暗器撿了起來,漫不經心打量著暗器的致命末端,用細薄的指尖似有似無地劃弄了兩下,隨口問“那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你跟大人是什么關系?”
小寶愣了一愣,睜著大眼睛苦思冥想好一會,最后又搖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
拂蘇的眼神再次一沉,不過未等他再說什么,小寶又埋下頭,委屈巴巴戳了戳手指,咬咬小嘴說,“小寶只知道,爹爹和娘親都不要小寶,只有大人肯要小寶。”
聞言,拂蘇面色漸緩,也扔下了手里的暗器。
明明小寶說的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悲慘身世,拂蘇卻很像是聽到了什么動人的話,原本幽冷的眉眼微微一彎,聲線也淡淡地舒展蔓延開,“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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