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松了口氣。
所幸,林微緒還是林微緒,并沒有真的荒唐到因為一只鮫人把自己置身險境……
“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在開玩笑。”
寧殷從林微緒看到了沉定不移的眼神,這才相信,林微緒的確是沒有跟他開玩笑。
思忖了好一會,寧殷方才開口道“趁現在發現及時,孕囊里應該還未形成胚胎,是可以早做決斷,只是這必然會你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損害,你要考慮清楚。”
林微緒想也沒想便道“無妨。”
她向來狠心,對自己也狠,即便為此受點傷害也沒什么。
一邊說著,慢慢地滾動喉嚨,把執在手里剩下的半杯酒一并飲下。
她想,她還是挺自私的。
她有無數個理由,每一個理由,都很堅定是——不要這個孕囊。
不管腹中的孕囊里有沒有那條小生命,她都不會要。
因為不可能讓自己成為那種為牽絆所累的人,她也不會是那樣的人。
最重要的是,林微緒足夠冷靜自知的明白,這是她自己的身體,無須過問任何人,她有權替自己作主。
在寧殷起身離開,回藥閣取藥時,林微緒便一個人坐在桌前,從容淡然地喝著酒,盯著酒爐冒煙的目光倒也平靜隨和,和平時并沒有什么異樣。
喝了一會,覺得略有些悶了,隨意拎著酒盞起身,懶懶地走到窗臺邊,推開了窗。
凜冽風雪迎面灌來,弄得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但身體里又覺得有些酒上心頭的燥意。
她把酒盞隨便擱棄在窗臺邊沿,手撐在窗檐,靜靜地望了出去,看到了不遠處小池塘邊上的那塊田地,大概有想到了些什么。
林微緒靜靜看了一會,又端起酒喝了一口。
她有在沉著冷靜地思考,那一晚。
和拂蘇真正發生關系的那一晚。
作為鮫人,拂蘇應當比她、比尋常人更加清楚,鮫人受孕率低且高風險。
那么,那一晚,他是故意弄進她身體里,讓她受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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