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好像被打開過了,掉下來的同時,香囊里邊掉出來的幾顆珠子一并滾落地上。
那珠子晶瑩剔透,珠子里邊仿佛還鑲嵌著一抹幽淡的藍光,忽隱忽現的。
并且這時候有一兩顆珠子緩慢慢慢地滾落到了她腳邊。
林微緒低頭看了看,略帶有些遲疑的,拾起其中一顆珠子,想要看看究竟。
而這時候,門簾忽然被外面掀開,是遲映寒帶著驪南過來了。
林微緒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把珠子擱回桌面上,把人交給了驪南去照顧,并且臨走前提醒驪南撿一下掉落地上的其余珠子,這才跟著遲映寒一塊出去了。
剛出營帳沒一會,遲映寒忽然湊上前,低頭嗅了嗅她肩頸。
林微緒莫名其妙推開他腦袋,“……什么毛病?”
遲映寒鼻尖輕聳,小聲問“是不是喝酒了?”
“我沒喝。”
“那位閣主自己喝醉了啊?”
林微緒點了下頭,想到那會被那家伙伏在頸邊說醉話的一幕,表情略有些變動。
而這時遲映寒伸手過來往她肩背一搭,“那就不管了,走,陪寒寒喝酒吃肉去。”
一如遲映寒之前說的那樣,隔天皇帝派來的船就到了。
所有人整裝齊發,陸續登船準備回京。
但出了個小小的意外便是,林微緒讓凌辭去請那位清風閣閣主登船,很快凌辭拿了一封信過來稟報,說是營帳里早已人去樓空,連行李都不見了。
而海岸上那艘還未修補的破船還停靠在岸邊,也就是說,有船在昨晚半夜過來,把他們接走了。
想想也是,人家畢竟是清風閣閣主,有人過來接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樣也好,省得她再面對那位閣主會尷尬,畢竟昨晚他跟自己說了那么些不著四六的話。
上船前,林微緒把那封信打開看了看。
信上內容頗是簡潔,只在寫了一兩句。
先行一步,祝國師一路順風。
末尾署名是三個字,清風閣。
能從信中看出,清風閣閣主的話語甚是克制理智,和昨夜在她面前那樣失態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回京路上,林微緒聽遲映寒講了不少有關京城線下的局勢。
半年前太子被廢黜,二殿下溫承順理成章當上了儲君,并且在她不在的這半年時間里,京中勢力不斷擴張,所籌謀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框架細節包含其中,和過去她所了解的那位性情溫吞的二殿下不太一樣。
京中不少人傳言,說新太子身邊有一位得力幕僚,在背后為他籌謀劃策,才使得新太子勢力變化如此之大。
但是新太子并不承認這一件事。
也因為有了新太子的加入,朝堂被攪亂了局勢,朝中又多出了一支新太子黨。
林微緒聽得津津有味,開玩笑似的問了遲映寒,“遲小侯爺是站哪一頭的?”
遲映寒想也沒想就道“我可是堅定不移的國師黨。”
林微緒笑了出聲,在桌上敬了他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酒說“回京后我要先進一趟宮,皇帝必然很想知道我恢復得如何了。”
“那正好,我跟你一塊進宮吧,我也得向皇帝復命趙國公一事。”
讓林微緒不太想得到的是,到了京城城門外,她看到了特意到城門外迎接她的,除了她國師府里的許白等下屬,還有林如練和顧淡墨。
林微緒剛一下馬,林如練就撲過來把她抱住了,顧不得還有旁人在,抱著她就一頓嚎哭,“阿姐,我想死你了,你怎么一封信都不給我回啊……”
林微緒生怕他哭得太猛把眼淚鼻涕落自己身上了,及時把他薅開了,冷冷瞪了他一眼“多大人了,也不害臊。”
林如練也委屈巴巴,“可是我都半年沒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