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許白的慌張,林微緒挺冷靜沉著的。
她看完了信報,也只看了一遍,隨即抬眸平淡發問“從哪來的?”
“屬下是剛從華安街上回來的,也不知是誰發的這些信報,現在滿大街都在傳這些,屬下已經及時派人去華安街截住信報的傳播了,但難保京城其他地方……”
林微緒點了頭,說“我知道了。”
她也并沒有第一時間給許白頒布什么指令,就只是拿著信報往回走。
末了想起來什么,頓了頓腳步,側頭過去交代許白,“今日不管誰來,都不見。”
許白怔怔點了頭領命。
而林微緒回到了沐園,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在京城數年,不管自己的名聲怎般惡劣,林微緒從不在意。
因為從決定要坐上國師這個位子開始,便注定了她一定是聲名狼藉的。
她若是真的在意這些,也就白白捱過這么多年了。
但這一次不一樣的是,因為她,就連逝世的師父都要遭受到莫須有的污蔑唾罵……
師父一生高風亮節,清清白白,死了還要被她這個徒兒連累,并且還是被以這般恥辱的傳聞玷污……
拂蘇可真是,出乎她意料的一次比一次還能惡心到她……
她給他一次又一次的警告,無非就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糾纏不清的仇恨,她想跟這個人斷個徹底,所以從恢復記憶開始,即便心里有多厭惡這個人,始終都沒有對他動過殺心。
但一步步的退讓,換來的并不是的拂蘇的妥協,而是拂蘇更進一步的惡行。
從前種種她都能忍下來,但這一次拂蘇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可能再對他退讓半步。
林微緒披上黑色披風,打算從國師府后院騎馬離開時,冷不丁碰上了出現在后門外頭的的遲映寒。
林微緒站在門口,定定地看他一眼,冷淡偏開了頭,并沒有理他,躍上馬就要離開。
遲映寒走到她駿馬跟前,將她攔住了,目光凌厲看著她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讓開。”林微緒形容冷漠,并沒有跟他解釋,看著遲映寒害攔在跟前絲毫沒有要給她讓路的意思,林微緒也并不跟他盤旋,瞇起眸,直接勒馬掉了頭,在遲映寒猝不及防的情況繞道離開。
林微緒騎行速度本就很快,待遲映寒上馬再想要追上去時,已然是來不及。
遲映寒也沒有強行去追,而是冷靜下來,安排了底下人,將京城各大街道上傳開的信報的盡數收繳,絕不能再讓信報上的內容再持續性蔓延散播下去……
半個時辰后,林微緒踏進了寒林盡頭,于府院外停下了馬,躍身而下。
跨過府院前的石橋,林微緒來到府院大門外,讓守衛通報。
然而府院的守衛卻告知她,“抱歉國師大人,閣主有事出去了。”
林微緒不動聲色問“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守衛搖了搖頭。
這下林微緒冷冷笑了出聲,拂蘇這是惡心完她就打算跑了嗎?
豈有這樣便宜他的事情?
林微緒當即撂倒了府外的兩名守衛,踹開了府院的門闖進去。
其實經過上回小鮫被劫持走的意外后,現在派留在暗處保護小鮫的暗衛并不少,只是偏不巧的是,這次直接明目張膽闖進府院的,是那位國師大人……
暗衛深知這是閣主之前就明面說過了的不能動的人,一時左右為難,便派人盡快去找閣主回來。
而與此同時,因為府院里那些守衛并非林微緒的對手,林微緒很輕易一路闖進了庭院,踹開一處處的房門,最終在打開書閣進去搜尋的時候,在書閣的里屋看到了小床上放著的那個熟悉的貝殼。
林微緒沉了沉眸,徑自走向小床方向,停下腳步,頓了頓,伸手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