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寒寒這輩子就這點出息了,既然這事是個人自由,那你走你的,我等我的,我不干涉你,你也別想干涉我。”
林微緒聽完這話,二話不說就跑了。
于是沒過幾日,她又帶上徒弟跑路了。
由于已經過了半年,林微緒擔心路上寒毒發作,便給寧殷捎了信,讓他抽空讓人送藥過來。
結果寧殷可好,自己帶著藥來安城找他們了。
但奇怪的是,這回過去了半年多,她身上寒毒一直沒發作,讓寧殷一診脈,寧殷也甚是古怪地告訴她“微緒,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神仙妙藥?你體內的寒毒全部消失了……”
林微緒聽了,亦是訝異至極,但回想了一番,這半年以來,她身體也并未有過任何異樣。
唯一有變化的是,她這半年趁著時間充沛,又修習了一層秘術。
難道是和她所修習增進的秘術有關嗎?
不過說到底并不是什么壞事,林微緒也就沒有多想什么。
倒是寧殷,來了以后便賴著不走了,于是她的游玩隊伍又擴張增加了一人,一轉眼又在外頭游玩了一年半載。
在這期間,林微緒陸陸續續寄了信回京,朝中一般有什么大事需要她定奪的也是讓許白捎信過來,小事就直接丟給朝中的人去管了。
才過了兩年時間,她在京城名聲急劇下降,從過去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國師大人,變成了一個不問國事、昏庸無能的國師大人……
百姓常言,就國師大人這治國態度,還不如早點退居讓賢。
偏偏新帝對此半分怨言也沒有,任由著這位國師大人在外頭逍游快活。
而近日,由于紀游魚隨身攜帶的那把琴壞了,便又特意去了遍布琴行的沉香城。
到了沉香城后,林微緒對看琴并沒有什么興趣,懶得去逛,就讓寧殷跟紀游魚一塊去看琴,她自己則先到了客棧落腳歇息。
約莫是晌午的時候,寧殷背著紀游魚買的好幾把琴,帶著紀游魚回來了。
剛在飯桌坐下來,紀游魚便忍不住跟林微緒提了一嘴,“哎,師父,跟你說個有趣的事兒,我聽說,這沉香城的城主換了,換成了一個小孩兒,而且城中人都對這個新城主甚是敬重。”
“小孩兒?”林微緒正漫不經心喝著茶,聽到這話挑了下眉。
寧殷一邊把背在身上的琴挨個放下,紀游魚聽到放琴的聲響,“嘖”了一聲提醒他“你輕點放。”
寧殷無奈地撇了他一眼,只得放得更加小心了,一邊接著跟林微緒道“據說那小孩曾經救過滿城百姓性命,故而城里人對這個小孩十分尊敬。”
“是嗎?”
紀游魚點點頭,“我剛聽城里人說的,師父,要不要去拜訪一下?我還真挺好奇那小孩有什么本領,能讓整個沉香城的人對其俯首稱臣。”
“不論這位城主是不是個小孩,他有多大的本領,那都與你我無關,也沒有必要去拜訪。”
林微緒說著,跟他們倆提醒了一句,“你們要買什么記得買好,明日便要啟程回京了。”
紀游魚聽了忍不住嘆息,“我從師父這句話聽出來,師父好日子快到頭了。師父,回京以后你自行保重,我是不會替你到遲小侯爺跟前美言幾句的。”
林微緒懶得理他,吃過東西以后便自己出去逛街了。
畢竟紀游魚的話提醒了她,她得買幾份禮物回去。
而這時,沉香城的長街上,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從長街緩緩駛來。
馬車內,坐著一個很小的小男孩。
小男孩披著白絨絨的錦緞斗篷,兜帽堪堪遮住黑色短發。
小家伙的臉部輪廓巴掌大小,生得極好看,眼形是桃花狀的,眼睛很大,似浸在水潭的黑曜石,黑亮清澈,又冰冰冷冷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