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表情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某人,等他撐著一旁的桌案吭哧吭哧起來了,林微緒點頭指導了他一下,“貼著墻再翻出去。”
拂蘇正了正衣襟,臉不紅心不跳地作答“來來回回的多麻煩。”
林微緒抄手抵靠在桌前,睨了他一眼道“并不麻煩。”
拂蘇充耳不聞似的朝她走來,林微緒在他靠近自己之前,伸腿攔住他再試圖往前的步伐。
拂蘇被她攔住了,沒動了,被林微緒冷硬的目光打量著,便又有點不負責任的想,他可以抹去林微緒記憶中那些不好的東西就好了。
拂蘇眨了眨眸,企圖揮散林微緒眼里的冷漠,顧左右言其他的“微微……你房間里有沒有藥膏,我剛剛好像弄到傷口了,痛死了。”
林微緒冷靜地平視面前的人,不冷不熱地“那你怎么沒痛死?”
拂蘇固執地霸占住她清冷的視線,“不要死。”又低聲嘀咕,“我還沒跟微微成婚。”
林微緒自然是聽到了,冷嗤了一聲,壓根不把他這充滿孩子氣性質的話放在心上,垂下了手,直起身邁開長腿往里屋走去。
過了一會,往桌上扔了幾瓶藥膏出來。
畢竟這家伙身上的傷口是在九州盡頭落下的,這點與她有關,她不能不管。
拂蘇視線一直跟隨著神色冷淡的林微緒,一看林微緒還肯給他拿藥出來,擺明了是關心自己的,便知道這件事還有得挽回補救的余地。
拂蘇在桌前坐了下來,當著林微緒的面前撩起衣衫給自己抹藥。
拂蘇磨磨蹭蹭的抹著藥,明顯是不太想上完藥就要被林微緒給趕走了的。
窗門被他翻進來以后,向外敞開著,以至于凜冽冷風時不時地吹進來。
房間里很安靜,林微緒站在桌邊,冷著臉,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這使得拂蘇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藥膏,抬頭看了看林微緒,低聲叫她,“微微。”
林微緒低眉撇了他一眼,“弄好了?”
拂蘇仿佛能夠預料得到林微緒的下一句話就是要趕他走,于是趁著林微緒沒來得及開口之前,側身抱住了站在桌案一旁的林微緒。
他是坐在桌椅上的,抱住林微緒的時候,兩只手緊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臉龐埋在她小腹上,輕輕拱了拱,銀發弄得有些散亂的樣子,卻還要不安地貼著她說“微微你不要生氣。”
林微緒雙腿站得直直的,冷不丁被他抱了滿懷,低頭看到他埋在懷里的模樣,靜了靜,用力地抿了抿唇,盡可能是平緩住了情緒。
“我回去就去查大秦的婚姻制度,我會把成婚的具體含義查清楚,我會做好準備的。”他抱她抱得很緊,又很認真的跟她說,“我想跟微微成婚的,不是一時興起。”
換作是旁人問起拂蘇成婚的意思,拂蘇定能將他所了解到有關的冷冰冰地成婚解析準確闡述出來,但他面對的是林微緒,是他自己唯一想要成婚的對象,他不想只知道成婚表面淺層上的意思,他想要知道更多的訊息。
只有他知道了,林微緒才不會這樣生氣,林微緒才會相信他并不只是想要玩玩而已。
拂蘇很是鄭重其事和林微緒說了這番話后,終于放開了林微緒,從她懷里起來了……
林微緒的目光落在他銀發上忽隱忽現的耳尖,發現他耳朵骨邊沿有一點破損發紅,在拂蘇深深凝視著她之際,林微緒的手伸了出去,把他軟骨耳尖折下來一半,檢查了一下,的確是有點擦傷,還泛著一點淺粉色的紅。
林微緒松開手,提醒了他“回去記得擦一下耳朵上的傷。”
拂蘇愣愣地看著她,沒覺得耳朵痛不痛的,反倒是被林微緒這么一本正經地摸了兩下耳朵后,有點不好意思的趴了趴耳朵尖,順從地說“好。”
看在他受著傷的份上,林微緒到底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