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口的方向對著拂蘇,為林微緒擋了風。
林微緒還是覺得很涼,手指指節碰了一下被風刮得不太舒服的鼻尖。
緊跟著,林微緒方才把自己如何弄丟了小鮫的事情告訴了拂蘇。
對于林微緒而言,好像即便把事情說給了拂蘇聽,也并不能使得她思緒平復下來。
她會忍不住去想,小鮫為什么會那么痛,小鮫為什么要捂著耳朵不給她看,又為什么會突然跑不見了……
這些都讓她無法若無其事。
拂蘇在聽完林微緒這番話后,并沒有立刻說什么,而是解下外衫披在林微緒身上,讓身后跟來的驪南先帶許醫回去,他則直接帶林微緒回了國師府。
“微微,小鮫不會跑遠的,我去找小鮫就好,有什么消息我回來告訴你?!?
等回到沐園的房間以后,拂蘇給林微緒倒了一杯熱茶,安撫林微緒道。
林微緒沒有喝水,只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緩慢點了下頭說“你去找吧?!?
林微緒表面上仍然是冷冷淡淡的,又好像片刻都容不得拂蘇在這里跟她說無用的廢話而不去找小鮫。
拂蘇確定林微緒一個人可以,這才不得不離開,連夜去尋找小鮫。
拂蘇畢竟是一手把小鮫養大的,自是很清楚依照小鮫的性子,大概只會去自己熟悉的幾個地方,并不會跑得太遠的。
因此,拂蘇把京城里小鮫去過的幾個地方都搜尋了一遍,最后確定了僅剩的小鮫大概率會去的地方——
拂蘇回到了相府里,里殿的密室果不其然被打開了。
而密室的水潭岸邊,落了濕答答的印子,由于水潭清澈見底,使得拂蘇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水岸角落里明顯藏著一只小鮫。
拂蘇靜了須臾,邁開腿走到那邊角落,慢慢地俯身下來,伸手撥了一下水。
小鮫鼓著小嘴吐了一圈水泡泡,把小腦袋埋下去,撅著小尾巴尖在水面上啪嗒啪嗒的點著。
“起來。”拂蘇沒什么耐心地捏住了小家伙半截尾巴尖。
小鮫幾乎是被強迫性地拉上了水面。
小家伙啪嗒拍打了一下岸邊,整個跌坐在冰冰涼涼的的岸邊,兩只小手抱著尾巴,嗚嗚地哭了起來,可憐得要死掉。
但是拂蘇冷冷看著小家伙,非但沒有可憐小東西,還冷聲叱問“誰允許你對微微使用靈力的?”
小鮫耳朵尖忽張忽張,抽抽噎噎地回答“寶寶變得好丑好丑,不要娘親看到……”
拂蘇看不出來哪里丑,便問他“哪里丑?”
“耳朵被咬壞掉了,嗚嗚……”
小鮫說著,又把耳朵尖藏進了發間,生怕被看到。
結果小家伙剛藏好,拂蘇伸手把他耳朵扒拉出來檢查一遍,說“并沒有壞掉?!?
“拂蘇騙人,耳朵明明就被咬壞了……”小鮫并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被什么給咬了,只知道耳朵肯定被咬壞了一半,才會那么痛痛的。
拂蘇靜默了一瞬,自然沒法在小鮫這么小的時候就告訴小鮫,那是因為鮫人在成年之前每隔三年會自動蛻化一回。
蛻變的過程,尤其以鮫人耳的尖長弧度變化尤為顯著,鱗片會在這個過程迅速生長,這才給了小家伙一種被咬的錯覺。
拂蘇冷淡地開口解釋“耳朵只是暫時變了顏色,過兩天就會好了?!?
小鮫本來抱著尾巴哭得特別可憐,一聽到拂蘇這樣說,紅通通的鼻子抽了抽,淚眼汪汪地望著他問“真的嗎?”
拂蘇不怎么耐心地說“嗯”,“跟我回國師府。”
拂蘇一想到林微緒現在在沐園里擔心掛念著小鮫,就對小鮫可憐不起來。
小鮫聽到拂蘇的話,也不敢再鬧騰了,揉了揉眼睛淚水,吭哧吭哧爬到拂蘇身上,蜷起尾巴尖,小手掛在拂蘇脖子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