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海,暖陽為它們訂做了閃亮的金黃外衣,空中的海鷗伸展著翅膀盤旋在上空。
“嗦~磁,嗦~磁”
看得入神的我突然聽見身后傳來鐵器碰撞的聲音,一回頭看見了一個小女孩,蠟黃色的皮膚后面扎著馬尾辮,她的腳上還拴著一個大鐵鏈。
“您~起來了?先生請您~去下面~用餐!”
小女孩的口語不是很流利,透著一股濃濃異鄉的口吻,她將端著的衣服恭敬地遞給了我,可是她的眼神卻一直在瞟我手中的裙子。
我看著自己手中華麗的新裙子,再看看她身上帶有補丁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疼了起來,一是為了小女孩,二是為了自己,出身在這樣一個悲慘的家庭中感到心疼與悲傷。
我將裙子還給了小女孩:“還是你穿吧!我一會就去下!”剛走幾步卻被她給拉住了。
“抱歉,我不能要!他們知道了會打我的!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沒有飯吃!”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走著。
我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逆光而行,一點點消失在狹小的過道里,才想到她話里真實的意思:“她何止失去了一條好看的裙子?更是自由與生命、安危!這不是對她好的表達。”
我將帶有油潤的臉伸進了水池中,用冷水刺激著每一寸的肌膚,讓原本還在恍惚的神經瞬間清醒了起來,穿過黑暗潮濕的過道我來到了下面,大廳里面有個很大的餐桌,里面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翹著二郎腿正在悠閑地畫著畫。
他的正前方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缸,此時此刻正有一名女孩穿著魚尾服,腳上綁著枷鎖穿梭在刺骨的水中,一個壯漢向里面倒進了一筐魚,它們的碰撞加速了女孩的幅度,她拼了命地往前游著逃著。
見到如此令人發指的情形,我的胃里一陣酸水向外涌著,我大步向正在畫畫的人走去,拍著他的肩膀質問著:“你為什么要這么輕賤一個女孩的性命?你還是不是人?”
椅子上的人正是我的哥哥馮言松,他身旁還站著鬼爺身邊的墨鏡大哥,這大哥依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眼鏡,馮言松一旁的畫板里,正擺著我之前在畫室的作品和一副人魚圖。
馮言松見到我一把將我抱在懷里:“妹妹,你醒了!快來看看哥哥給你準備了什么禮物?”
我感覺不適反抗地推著他的胳膊:“這,就是所謂的禮物?你少拿我做借口!你這根本不是人的行為!你快把她放了!”
被我拒絕的馮言松哥哥明顯不悅,推著我的背部硬生生將我推到了玻璃缸前,用手牢牢鎖住我想要逃避的臉。
“小櫻桃,哥哥把你的畫都實現了!為什么還要罵哥哥呢?難道哥哥對你不好嗎?”
“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我和我的畫都臟了!”
馮言松見我的表情驚恐拍了拍我的頭,轉身讓壯漢將里面的女孩拉上了上來。
他推著我來到了餐桌前:“妹妹,吃吧!這是我最愛的吐司面包和酸奶,只有吃飽了才不會暈船!”
我看著對面的女孩濕漉漉地爬了上去,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面包,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口放進了嘴里。
馮言松則是在一旁看著我:“上次,我以為你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了!那天我差點發瘋了!我把那個罪魁禍首懲治了,沒想到他吃著我我們的飯,還想傷害我們最可愛的妹妹,我便將他扔進了警察那里,怎么樣,這結果你消氣了嗎?”
他的話語間帶著濃濃地血味,我不想在繼續下去了便問著:“你們把我綁這來是什么意思?是要將我送去瑞士嗎?是準備要將我利用地徹徹底底是嗎?”
馮言松搖著頭眼神里寫滿了失望:“那是爺爺的事,而我要做的是保護你的安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我覺得他的話自相矛盾,便緊盯他的眼睛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