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臺境,雪玉峰。 “見過通明圣子殿下。” 諸多巡守弟子半跪于地,神色之間不敢有半點不敬。 季月年腳下的墨玉蓮臺虛影緩緩散去,落在雪玉峰之底,道:“免禮,陷靈殿諸人何在?” 一個身著劍紋錦袍之人自水幕光門之中現出身來,拱手道:“道兄,陷靈殿名冊已經清點完畢,只待道兄統持敕封。” 那些巡守弟子頭顱垂的更低,行禮道:“見過太陰圣子殿下。” “無需多禮,”懸劍擺了擺手,目光看向季月年,“還請道兄隨我前往雪玉峰中峰敕靈大殿。” 季月年看了一眼意氣風發的懸劍,點了點頭。 陷靈殿,乃是為了陷空山氣脈爭奪之事臨時設立,除卻六山圣子之外,還有太御境、玉臺境以及清羅境的精英弟子列入其中,更有元衍地界所有勢力的神海蘊靈之境生靈,如今的陷靈殿鋒芒無匹,可稱之為元衍地界的最強勢力。 敕靈大殿。 殿門之處的光幕轟然洞開,懸劍引著季月年行了進來,殿中的一百余個各族生靈皆是抬首望去。 “見過總殿主大人。” 隨著這些強大生靈的目光聚集,數不清的恐怖壓力席卷成鋪天蓋地的透明漩渦,自四面八方朝著季月年與懸劍覆壓而下。 懸劍面色蒼白,下意識地祭出一件護身純陽法寶,身周玄氣瘋狂涌動,接連朝著身后退了七步,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季月年神色微冷,心里極為清楚,自己不能退。 若是后退一步,這雪玉元君親自敕封的“陷靈殿總殿主”之位定會威嚴無存,沒有人會真心聽從自己的號令。 陷空山氣脈爭奪之事本就危險至極,與生死之決無異,陷靈殿代表元衍地界前往白夜洞天,若是無法做到令行禁止,此行必敗無疑。 “凝水。” 九道扭曲的透明水幕自虛無之中凝聚降臨而至,籠罩在了季月年身前。 天地之間有虛無之水,尋常生靈不可見。 季月年曾勾連敕水神印“離恨”,煉做敕水玄陰之體,如今其修為愈加精進,可藉此血脈召虛無之水護身。 無數透明的波紋蕩漾開來,整座敕靈大殿都隱約陷入了扭曲之中,一些修為差些的神海蘊靈之境生靈面色微白,在反震之力的無聲轟鳴之下,就連神魂都有了些許震蕩。 那些為首的神海蘊靈上境生靈互相對視一眼,目光深處皆是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這是什么神通?” “從未見過!” “此子底牌太多,我等莫要再行試探,屆時其當真遷怒下來,反而不美。” “有著雪玉元君君上為其背書,其擔任總殿主尊位已成定局。” “此言有理。” …… 敕靈大殿經過一段短暫的安靜之后,殿中所有的生靈皆是微微拱手,重新行禮道:“見過總殿主大人。” 此次行禮,比之方才恭敬了許多。 季月年心念動間,散去了身前的虛無水幕,一甩袖袍,徑直朝著大殿深處行去。 其所過之處,無論是六山圣子、三境精英,還是世家勢力和荒野散修,皆是朝著兩側分散而來,讓出了一條空路。 行至敕靈大殿的尊座之前,季月年沒有一絲一毫的怯場,轉身入座,俯視著大殿之中的諸多生靈,道:“陷空山之事,想必爾等已有耳聞,雖然太御境境底的陷靈殿還不曾修建完成,不過如今時間緊迫,此時需先行敕封殿中職位,早做準備。” 一尊神海蘊靈之境的世家之人越眾而出,拱手道:“總殿主大人,不知這陷靈殿的職位敕封,以何為憑?” “懸劍何在?”季月年朝著懸劍看去。 “稟通明圣子,冊籍名錄由蝕月圣女清點整理。” 懸劍應了一聲,側身朝著蝕星圣女使了個眼色,蝕星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