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御圣宗不僅有護宗大陣,更有兩位神宮元君的存在,玄陰鬼靈先前根本無法強行出手,只有等季月年出了太御圣宗,玄陰鬼靈才能有機會在兩位元君來不及阻攔的情況下短時間之內將其戮殺。 感應到了季月年的氣息之后,玄陰鬼靈獰笑一聲,直接一步踏出,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安陽郡城之內,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青欒山脈西側數千里之處。 “你違約了。” 浩蕩神力自天穹之上席卷而至,凝聚成了一尊身著繁復花紋玄黃錦袍的尊貴神靈,正是元衍地界的城隍尊神。 玄陰鬼靈有些忌憚地看了元衍城隍尊神一眼,并未開口,而是徑直甩出一道霜白璀璨的月華之力,朝著元衍城隍尊神籠罩而去。 這是瑤賜下的精純月靈光咒,足以困住這尊地界城隍十息時間。 那元衍城隍尊神被月靈光華所困,望著身形再次消失的玄陰鬼靈,冰冷淡漠的雙目之中神光涌動,片刻之后竟是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道:“玉經天,該你出手了。” “真靈本源六四分,如何?”其身側的空間一陣扭曲,身著粗布道袍的雪玉元君一步踏出,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只有在元衍城隍尊神面前,這位玉臺境境主才會展露出他的真正性格。 “七三。” “六四。” “罷了,便依你。” 玉經天扯著嘴角笑了笑,道:“那便如此說定了。” 元衍城隍尊神微微搖了搖頭,道:“已是五息過去,你若再不出手,那通玄心鬼血脈便當真隕落了。” 玉經天卻似乎胸有成竹,擺手道:“無礙,這玄陰鬼靈雖有神宮宿靈之境的修為,心智卻是簡單的很,莫說你我,單單以季家圣子的神思縝密,便足以將其玩弄于股掌之間。” 元衍城隍尊神目光有些莫名,道:“當真如此么?” “自然如此……不好!”玉經天目光微凝,顧不得再與元衍城隍尊神敘話,身周空間一陣扭曲,瞬間便消失在了此處。 元衍城隍尊神遙望著玄陰鬼靈所在的方向,輕聲道:“這位被你寄予厚望的季家圣子,可不是什么通玄心鬼血脈。那玄陰鬼靈顯然與其淵源頗深,不僅可控天地陰氣,更能勾連月輪背面的月華之力,其真正根腳來歷之神秘可怕……甚至就連我都推算不出。” …… “總殿主大人,第三殿、第四殿以及第五殿已行至紹水邊緣待命,隨時都能進入白夜地界。” 云端之上,數座龐大無比的靈禽鑾駕分列而行,壽延老人行至中心鑾駕的尊位之處,遞上了兩道靈蘊玉符。 季月年取過壽延老人手中的靈蘊玉符,輕輕側頭,目光朝著東邊的連綿山脈望去,道:“我等行至何處了?” 壽延老人隨著其目光望了一望,笑道:“那里是圣宗與白夜妖宗聯手建立的煉丹之處,名喚青欒山脈。若我不曾記錯的話,總殿主大人曾經在青欒山脈擔任第一執守長老百年之久,對于此地應該頗為熟悉才是。” 季月年神色有些莫名,道:“差不多了。” 壽延老人聞言有些不解,道:“總殿主此言何意?” 其言剛落,百丈之外的空間便詭異無比地扭曲起來,裂開了數道恐怖無比的裂縫,重重疊疊的天地陰氣自裂縫之中彌漫而出,凝聚出了一個身著月白裙裳的身影。 壽延老人正侍立于季月年身側,一眼便望見了那扭曲的身影,下意識地稍稍感應一番,卻根本不曾察覺到那月白身影的任何氣息,忍不住神色劇變,道:“我等乃是太御圣宗下轄陷靈殿,何方鬼物在此攔路!?” 壽延上真心思極為聰敏,意識到這鬼物實力深不可測之后,便毫不猶豫地抬出了太御圣宗的名號,希望其能夠有所忌憚。 另一側的陳通玄亦是有些驚惶,接連號令之下,陷靈殿第一殿、第二殿的諸多生靈皆是神情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