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處“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各色光線從車頭破爛木門的裂縫中一閃而逝,夾雜著混亂的咒語聲和模糊的叫罵聲。
“轟!”
一道紅光透過木門轟擊在車廂的地面上,把正趴在門上觀察車頭內情況的湯姆嚇了一個激靈。
“我們應該怎么進去?”湯姆轉身看向搗鼓口袋的納爾遜。
“喂,你應該問我。“阿不福斯哼哼唧唧地把手伸到背后,仿佛從屁股里掏出了一個精巧的小陀螺,”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可是實打實的戰斗,你應該躲在成年巫師身后,應該請教nets考試拿了十二個o的我。“先生,我們現在應該做什么呢?”納爾遜一邊把剛從口袋里掏出來的窺鏡從門縫里緩緩推進去,一邊揉著胸口,有氣無力地應和道。
“我們首先要搞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況。”阿不福斯點點頭,“窺鏡是一個好選擇,但是在這種混戰中反而會影響你的判斷。現在車頭里起碼有六個巫師,兩個那家伙的同伙,一個老師和三個學生,如果你貿然沖進去一定會被至少六道魔咒撕得粉碎。”
湯姆縮回了伸向門的手。
“我還好,但是你們可能連一個像樣的鐵甲咒都放不出來——”
“鐵甲護身。”納爾遜依舊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靠著墻壁,聽到車頭中的叫罵聲越來越少了,“阿不福斯先生,再不進去里面都快打完了。”
“好吧,”阿不福斯聳聳肩,拿起了手里的小陀螺,“所以我們需要這個東西。”
“這是什么?”湯姆有些好奇,他現在離門遠遠的。
“閃光彈。”阿不福斯的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昏昏倒地!”
……
“你醒啦?”納爾遜睜開眼,發現眼前是兩個刺目的太陽,于是閉上眼睛準備開口說話,卻發現嘴唇和喉嚨干澀到難以發聲,他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甚至抬不起身子。
“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女孩子了。”
納爾遜并沒理會耳邊聒噪的聲音,而是安靜地躺在床上,等到眼前的重影慢慢合為一體,他才看到,自己頭頂是明晃晃的吊燈,周圍是潔白的墻壁、地板和病床,原來自己正躺在醫院里。
一個水杯恰到好處地被遞到嘴邊,上面還插著一根吸管,納爾遜叼住吸管,狠狠嘬了一大口,溫度適中,甚至還有點甘甜。
“生死水味道怎么樣?”那個聲音又在一旁說道,“你的肋骨斷了,醫生說還得……呃……三十五分鐘才能長好,在此之前你還是先躺著吧。”
“你——”納爾遜還沒來得及罵出聲,就眼睛一黑睡死過去,臨睡前模模糊糊地聽到有個尖銳的女聲叫著,“鄧布利多教授,你不能給學生喂安眠藥!”
等到他再次被周圍嘈雜的聲音吵醒時已經是黃昏了,剛醒來就是滿眼暖洋洋的橙黃色,床板已經被人搖起來,小桌板也很貼心地支好,上面擺著一個盛滿湯的大碗和一個被罩子扣起來的餐盤,他有些費勁地抬起手揉揉眼睛。
“哦!納爾遜醒了。”
“你去把湯給納爾盛好。”
“好的。“
“你說他會把作業放在書包里嗎?“
“等他吃完了問問吧……”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小桌板上已經盛好了一小碗湯,罩子已經掀開,底下是一個盛滿香腸和煎蛋的銀盤。
“納爾,我是真沒想到。”納爾遜轉頭看向旁邊,在隔壁床躺著的湯姆透過圍住病床的人手舞足蹈地對他傾訴著,“我是真沒想到,他偷襲兩個學生居然還要用這種陰招。”
“我也沒想到。”納爾遜瞟了一眼小桌板上油汪汪的香腸,一點食欲都沒有,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最后怎么樣了?”
“我不知道。”人群為湯姆讓開一條足夠目光和聲音穿過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