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變得這么狂躁,就是因為認賊作父嗎?”納爾遜低頭,閃過一道魔咒。
硝煙散去,懷特跪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之前掉落的魔杖,而巴里則癱軟在她的懷里,睡得很香甜。
“懷特!你冷靜一點。”安德烈探出頭,隔空喊道,一道魔咒飛快地擦著他的頭皮飛過,他縮回脖子,小聲對納爾遜說,“格林德沃大人可不是賊!因為有圣徒的印記,她無法離開,所以每次任務都想方設法地攪局,但是格林德沃大人實在是太寵溺她了,非但不懲罰她,反而給她多配了幾個身手高強的巫師保護,也是一種監護。”
“哦這……”納爾遜躲在安德烈的鐵壁后,從口袋中掏出一疊紙巾,他只穿著拖鞋,感覺有點冷,忍不住蜷縮著腳趾。
“你在干什么?”安德烈看到他抽出一張紙巾,忍不住問道,“你感冒了嗎?”
“不,”納爾遜搖搖頭,“這只是為了戰斗,對了,我可以打傷她嗎?”
“盡量不要吧……她只是有些頑皮,”盡管在被懷特的魔咒不斷打擊著,安德烈還是眼神糾結地說,末了他補充一句,“如果可以的話。”
“好吧。”納爾遜翻著白眼,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臉還在冒煙的茨威格,撇撇嘴,“你們對她的寵溺真的離譜。”
他拿起魔杖指向那張紙巾,在魔力的催動下,紙巾緩慢地扭曲、變形,拉伸成了一張巨大而堅韌的鋼絲網,大小剛好夠塞滿走廊的截面。
“他沒事兒。”安德烈低聲解釋道,“他不是普通的人類,這種程度的咒語傷不到他的。”
“不要出頭。”納爾遜警告道,握住魔杖回想起在奧利凡德的店鋪內第一次拿到的魔杖的感覺。
一股淡淡的白霧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很快就充斥了整條走廊,納爾遜頭頂不由地泛起了滴滴汗珠,懷特的魔咒不斷轟擊在安德烈的鐵甲上,但安德烈究竟是經驗豐富、身手高超的老巫師,他的鐵甲咒盡管維持了很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眼看著走廊里的霧氣越來越濃,安德烈的眼底閃過一絲驚異與欣賞,他感嘆道,“你的變形術很不錯。”
“你說什么?這是變形術嗎?”納爾遜也不知道自己這股仿佛與生俱來的霧氣究竟是什么魔法,事實上,每個巫師天生都有自己獨特的才能,這與天資有關,通常體現在而是顯露天賦時的第一次魔力爆發、還有擁有第一根魔杖時的特殊現象——他還是第一次完成自己去年的設想,他憋得滿頭大汗,終于,在走廊里的能見度低到安德烈都看不清他的面龐時,他瞅準時機,在懷特射出一道障礙咒的間隙,用漂浮咒將那張鐵網狠狠地丟了出去。
“哎呦,這是什么!”
和戰斗揚起的需要緩緩消散的硝煙不同,納爾遜的霧氣極為獨特,它并沒有消散的過程,而是隨著納爾遜垂下魔杖瘋狂地向他涌去,只消一秒鐘,走廊中的霧氣就完全消散了。
懷特被鐵網砸了個正著,抱著頭把巴里護在懷里,納爾遜瞅準時機,站起身來,指向懷特的魔杖異常穩健。
“昏昏倒地。”在懷特驚詫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微弱的紅光正好擊中她的肩膀,她掙扎著把自己墊在下面,眼睛一閉,抱著巴里的身體軟了下去。
納爾遜鐵網此時也在他魔杖的指揮下飛速變形——一張帶軟墊的繩網牢牢地將兩人縛住,它生長出一根獨立的繩索,把自己困在天花板的管道上,然后繩索縮短,兩位巫師被吊在了天空。
納爾遜直起身子,就要往兩人的方向走去。
“等等,”安德烈喊住了他,“魔杖飛來。”
話音剛落,巴里和懷特手里的魔杖就雙雙向他飛去,納爾遜看到懷特睜開眼瞪著自己,不由地一陣后怕。
“你的戰術是超前的,魔咒卻相當簡單,你到底是什么人?”安德烈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