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海爾波?”納爾遜的語氣凝重起來,“我在歷史書上見過他的名字,據說是一位古希臘的黑巫師,但是書上并沒有提及太多關于他的事跡,我只知道他發明了很多危險而又邪惡的黑魔法……這種巫師難道還沒有死嗎?”
“對于幾千年以來的黑巫師而言,卑鄙的海爾波是一位堪比梅林的角色。”安德烈環顧四周,揮揮手,那些穿著黑袍的嘍啰自覺地散開到周圍,巴里則是饒有興趣地湊近了耳朵,安德烈看了一眼坐在閉耳塞聽咒里打著瞌睡的湯姆,小聲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害怕。”
“我也是巫師,我不會害怕。”
“很好。”安德烈點點頭,收起了往日的不著調和輕佻,開始緩緩講述起紐蒙迦德初建時的故事來。
“很久以前,大概是三十年前,我就開始追隨格林德沃大人了,那時候我還沒有現在這么老,我們的理念還不受世界認可,被各國魔法部通緝,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他露出“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一般的追憶神色,此刻才真正像個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
“格林德沃大人那時候還是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他自覺能力不足,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改變世界,于是就暫時放低了標準,讓我們——最早的圣徒去尋找一片沒有人踏足的土地,在上面建立一座屬于巫師的城市,那時候我在南美洲歷險,我認為巴西的原始森林中充滿資源,且人跡罕至,是個建立世外桃源的好地方,我一邊在南美洲策動巫師的革命,一邊尋找那一片我心中的凈土。”
他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絲驚恐,“直到二十年前,格林德沃大人忽然發動了召集,在他的召喚下,我來到了奧地利。在阿爾卑斯山脈南麓,我看到了同伴漫山遍野的尸體。”
“這次事故對我們打擊很大,在過去的幾十年見,在所有來自魔法部的圍剿中所犧牲的同伴人數總和都比不上這一次,我那時候害怕極了,以為我們的組織還未成長到能夠實現理想的地步就要分崩離析了。好在格林德沃大人站了出來,他指揮我們收斂尸體,然后在事發地的正上方修建了紐蒙迦德第一座也是最高的高塔——正是格林德沃大人的住所,那座塔不止是他權威和理想的象征,更是一座紀念為我們偉大事業而獻身同伴的紀念碑。”
“之后對尸體的探查卻更加引起謎團——他們身上并沒有和人戰斗過的痕跡,反而看起來異常健康,完全不像已死之人,與之相對的,也是最可怕的則是,他們的精神完全枯萎,找不到一絲一毫存在過的痕跡,仿佛他們一開始就是一群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軀殼,他們的靈魂已經完全湮滅了!”
“有人襲擊了他們的精神嗎?究竟是什么人有能力同時攻擊這么多人,而且還是魔法中最難掌握的部分?”納爾遜問道,他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只是這種想法太過于匪夷所思,“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卑鄙的海爾波?”
“沒錯,在阿爾卑斯山南麓的山腳下,囚禁著歷史上最為臭名昭著、惡名遠播的邪惡魔頭——卑鄙的海爾波!”安德烈眼底深深的恐懼完全無法抑制了,他的思緒已經完全飄散到了紐蒙迦德初建的那幾年。
“我們做了很多研究,都沒有什么結果,只好一再小心,但不斷有同伴出事,要么像他們一樣喪失意思死亡,要么就是完全失蹤。但是格林德沃大人……”他又找回了自己的主心骨,面露崇敬地說道,“格林德沃大人完全不信邪,最終他揪出了兇手,正是卑鄙的海爾波。”
“這不可能。”納爾遜搖搖頭,“古希臘都已經消亡那么多年了,卑鄙的海爾波怎么還活著。”
“這可是魔法的世界。”巴里忽然插進談話,“法國的國寶,尼克·勒梅就憑借著魔法石活了數個世紀,現在還活著。”
“但那是煉金術,歷史上有記載的魔法石只有兩塊,每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