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票。”
等到兩人兩手空空地走回最初的路口時,已經到太陽已經落山的時候了,隱藏地并沒有如同巴黎的城區那樣燈火通明,只要星星點點的路燈點綴著夜晚的靜謐,唯一例外的則是路口中心花哨的大帳篷,各色的燈球點綴著帳篷上每個突出的點,斑斕的燈帶修飾著帳篷上每條顯眼的線。
“你聞所未聞的神奇動物!見所未見的特殊種群!快來欣賞有史以來最精彩的畸形秀吧!嘲弄、鞭笞那些怪胎,全新的體驗!”湯姆一字一句地念著帳篷大門前的海報,“我怎么感覺這不像什么正經表演,而且我怎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當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納爾遜排在隊列中,小聲說道,“換了種語言你就不記得了嗎?阿坎努斯巫師巡回馬戲團?”
“我想起來了!”湯姆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就是之前納吉尼待著的地方!”
“你小點聲。”納爾遜低聲警告著,“這些馬戲團向來不把異類當人,他們一定把她當作自己的私產,你別還沒到做掉格林德沃的時候,就被馬戲團老板做掉了。”
說罷,他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就繼續和湯姆說話,卻沒有發現排在他前面的客人微微側了側腦袋——這名客人穿著深色的高領風衣,頭上頂著一叢雜亂的、雞窩般的姜黃色頭發,他的面容被圍巾牢牢的遮蓋住,看不真切,唯一能看出的只有……他的臉很長。
“法國人允許這種馬戲團在他們國家表演?”湯姆一邊聽著納爾遜為他講述馬戲團的斑斑劣跡,又開始日常犯起惡心來,“我們要不別去了吧?聽著怪惡心的,等會兒還要吃飯呢……話說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安德烈告訴我的,”納爾遜聞言從隊列中離開,他對馬戲委實沒什么興趣,更不要說是充斥著暴力和虐待的下三濫表演了,他繼續說道,“據他所說,這家馬戲團的老板斯坎德在人渣界都是令人深惡痛絕的存在,他和他的馬戲團的暴行罄竹難書,那些斑斑劣跡連安德烈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都難以啟齒,據他所說,阿茲卡班的死囚犯面對他都能產生道德上的優越感。”
“嘶——”湯姆倒吸一口涼氣,“我實在難以想象還有這種喪失人性的人。”
“誰不是呢?”納爾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頓時沒有了看表演的胃口,繞過帳篷往靠南的那條街道走去,那里集中著隱藏地的餐飲娛樂店鋪,在他們身后,那個大長臉巫師悄悄地跟了上來。
“對了,說到納吉尼,我想起了我上次忘說了,我在約納斯那里看到納吉尼了。”納爾遜用胳膊肘搗搗湯姆的肩膀,“你是把她落在那了嗎?”
“沒有,我只是讓她看守約納斯的墳墓。”湯姆搖搖頭,“現在倫敦也越來越亂了,雖然我覺得不至于,但是保不齊有什么宵小之徒……”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納爾遜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說,你不怕把她餓死嗎?”
“怕什么?”湯姆皺皺眉頭,“她是個獨立的人,又不是我養的寵物,我在之前的那個洞穴中給她置辦了一套餐具,哪怕是蛇也可以輕松使用,再說這么大一條,我總不能塞到袍子底下帶到霍格沃茲去吧。”
“倒也是,還是你想得周到。”納爾遜點點頭,“我想發明一套可以自己做菜的餐具,這樣我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我本來想在挪威吃飯的,沒想到最后是吃法餐。”
“不知道挪威那邊打得怎么樣了?鄧布利多不會被格林德沃宰了吧。”湯姆又開始發散思維,“那誰來教我們變形術啊?哦,他本來就被停職了啊,那沒事兒了。”
“他不是去幫鄧布利多的嗎?”
“幫什么?幫他達成從容赴死的夙愿?幫他從這個痛苦的世界中解脫?”湯姆看著掏出小本子速記的納爾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