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投名狀
從威森加摩回到學校已經過去兩周了,納爾遜的校園生活也步入了正軌,投向他的好奇目光少了許多,每天按時按點兒起床、上課、學習,平淡又充實的校園生活終于回到了他的身邊。盡管之前借讀于伊法魔尼,但他始終往返于美國與克拉科夫之間,霍格沃茲的這種平靜生活對納爾遜而言異常珍貴,甚至有些不習慣。
那道藏在嘉德守護者勛章中的凄厲喊叫聲也沒了蹤影,它仿佛一位喪生在海爾波手下的亡魂,說出那句話就耗費了它全部的力氣,任憑納爾遜嘗試了各種刺激也無法得到回應,它似乎已經灰飛煙滅了。而勛章也成為了一道普普通通的銀箍,除了一些淡淡的銀光,它似乎和普通的飾物并沒有任何差別,屬于它的戰爭早已結束了,現在的攝魂怪只是巫師的仆役,它早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奇怪的是,一些來自純血家族的學生在遇到納爾遜時總會對他行禮,這似乎是針對守護者的一種古老風俗,這倒是讓他感到受寵若驚。
周三早上,納爾遜一如既往地從床上爬起來,早早洗漱,坐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里等待有些賴床的湯姆,他找了一張墊著綠色天鵝絨軟墊的躺椅,舒服地躺上去,望著壁爐發呆。
熊熊燃燒的爐火將納爾遜的半邊臉映得通紅,他的思緒有些恍惚,休息室中的陳設相比他走前幾乎毫無變化,只有長凳上的坐墊換了顏色,沙發和茶幾換了位置,靠墻的一根立柱凹進去一塊,落下幾塊碎屑,據說那是阿爾法德在三年級時妄圖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內開辟一條通向霍格莫德的全新密道時留下的證據,盡管他剛鑿了兩下墻角就被被吵得神經衰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逮了個現行,笑納了為期一年的清掃工作,但鄧布利多還是在不破壞結構的前提下保留了一小塊痕跡——據他所說,這是為了紀念學生向往自由的決心。
納爾遜不由得無聲輕笑起來,眼睛微微瞇起,靠在軟墊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而那跳動的火苗看起來和多年前甚至是同一簇。
上一次窩在這里,還是在那邊給約納斯寫信吧?納爾遜不由得望向壁爐邊的一處空地,現在的天氣還不太冷,學生們把放在壁爐旁的桌子和板凳搬到了相對涼快的地方,他又瞇著眼睛找著當年最喜歡坐的那把椅子,但并沒有找到,它似乎被別人拿走了,這讓納爾遜覺得有些遺憾。
“啊……”他捂住嘴巴,揉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誰這么早就……嗯?納爾遜?”一團黑影瘋了似地朝外面跑去,在看到納爾遜以后,她回過頭,停下了腳步。
“早啊,沃爾布加。”納爾遜直起身子,抬起手,和捧著小碗叼著一根叉子的沃爾布加打了個招呼。
“早,你起這么早嗎?大清早有課?”沃爾布加走近,站在納爾遜面前俯視著他。
“是的,等會兒有魔法史。”納爾遜點點頭。
“魔法史啊,那怪不得。”沃爾布加點點頭,“那這樣起早點兒也沒關系,反正課上可以補覺……對了,湯姆呢?”
“估計在刷牙吧。”納爾遜聳聳肩,“他昨晚睡得有些晚,今天早上直犯困,我在這兒等他一會兒,你有事兒嗎?快去吧。”
他瞇起眼睛,又要往軟墊上躺去。
“噢!”沃爾布加應了一句,但腳步聲遲遲沒有傳來,他睜開眼睛,發現沃爾布加已經把手里的小碗放到一邊,里面盛著半塊黃色的布丁,叉子正顫顫巍巍地插在上面,而沃爾布加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絞著手,緊緊咬著下唇,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要說。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納爾遜從躺椅上翻身下來,走到沃爾布加身邊,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確實有點事,但我覺得有些太無禮了,也太強人所難了,我甚至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