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兒啊?!?
門鈴響了兩秒鐘后,房門的鎖被擰開,湯姆抱著一個大長條形狀的盒子推開門,走了進來,“我聽說問號瘋了,結果你又不在,問了鄧布利多,他告訴我你回了約納斯家……你有病嗎?大夏天的拉上窗簾點壁爐?!?
湯姆差點兒被屋子里的熱浪轟了出去, 他捂住口鼻揮了揮袖子,伴隨著“刺啦”一聲脆響,窗簾齊刷刷地將自己拉開,陽光從一扇扇打開的窗戶外照進來,湯姆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手中裝掃帚的盒子靠在門框上,沒有關上身后的門,徑直走向納爾遜的方向。
“我是看這壁爐好久沒燒了。”
“查理一世的絞刑架也很久沒用過了,”湯姆撇撇嘴,從懷里掏出納爾遜留在看臺上的無限續杯可樂,隨手摘下桌上的花盆中一朵凋謝的花變成吸管,插進杯中“噸噸噸”地嘬了起來,他白了一眼納爾遜,挖苦道,“我建議你去街上抓兩個幸運游客吊死?!?
“這不一樣,”納爾遜看著額頭上仍在不住冒汗的湯姆,笑著搖了搖頭,遞上了一只冰桶, “壁爐是日用品, 更看重實用性?!?
“哼, ”湯姆接過冰桶,將手中不得勁的瓶子塞了進去, “與其給我冰桶,你為什么不直接把火熄滅了呢?”
湯姆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談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剛剛去找鄧布利多問你去哪兒了,阿黛爾的那柄掃帚太長了,有些不合適,我就順便申請出校門來倫敦一趟,”湯姆神秘兮兮地說道,“他辦公室門口的鎧甲看是我,就直接把我放進去了,順便說一句,他讓我轉告你,你給他打蠟的時候最好用果蠟……你猜我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看到了誰?”
“西格蒙德?”
“居然是——”湯姆挑了挑眉毛,說道,“沒錯,是他,你知道他來干什么嗎?這老小子不是一直都是格林德沃嗎?”
“格林德沃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角色扮演的,”納爾遜搖搖頭, “西格蒙德校長這次來倫敦,應當是為了準備葬禮。”
“葬禮?”湯姆正色道,“誰的葬禮?”
“路德維格死了?!?
“誰?”
“路德維格·康德,”納爾遜重復道,“你在三強爭霸賽上的對手?!?
湯姆拉開一張椅子,表情如常,看起來對這個消息并沒有什么觸動,但他微微僵住的動作卻暴露出內心的不平靜,湯姆愣了半秒,像是在思考路德維格·康德究竟是何許人也,少頃,他恢復平靜,拉開椅子坐了上去,扭頭望向納爾遜,問道:“我記得他還年輕,也沒有什么頑疾,難道是突發的急?。窟€是說是我聽錯了?他爺爺去世了?”
“他是死在魔杖下的,”納爾遜搖了搖頭,“就像麻瓜死在子彈下一樣,鄧布利多親眼看著他的胸膛被魔咒擊穿,落入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他把手按在桌上,那里擺著那張記錄著路德維格最后生平的羊皮紙,一直隱藏在火焰的光中沒有被湯姆看到,納爾遜把手指在羊皮紙最后的句號上蹭了蹭,將它推向了湯姆。
“你自己看看吧。”
湯姆點點頭,接過羊皮紙,仔細地閱讀起來。
“我之前的觀念有些錯誤,”
“這些人可真是……”湯姆把羊皮紙放回桌上,抿著嘴皺起了眉頭。
“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會點著壁爐了吧?”
“抱歉,我還是不太明白它的原理?!?
“哦,我的問題,”納爾遜扯著嘴角笑了笑,把腳從茶幾上放了下來,無視了湯姆“我應該拍張照片給貝拉看看”的發言,扭頭看向了熊熊燃燒著的壁爐,相比尋常壁爐中燃燒松木的暖暖橙光,這團火焰無疑要刺眼得多,甚至在拉開窗簾后也依舊刺眼,“我忘了給你說了?!?
說罷,他抽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