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從什么時候起變成這樣的?”
克利斯蒂安坐在巧克力蛙專賣店的員工間,看著那位直立巧克力蛙脫去皮套的背影,輕聲問道,“我記得以前不是這樣,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在那個年輕人的領(lǐng)口看到了艾博家族徽章的刺繡,在她的記憶中, 霍格沃茲似乎也有一位姓艾博的女生,長得和這個年輕人一樣面善,在人口凋零的純血家族中,像韋斯萊和艾博這樣開枝散葉的,反倒成了少有的異類。
“我叫丹尼爾·艾博,”果不其然,這個年輕人就是艾博家的巫師, 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從貨架上隨便拿了一只巧克力蛙丟給克利斯蒂安, 說道,“小姐,先吃塊巧克力,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換個衣服就來。”
克利斯蒂安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上面,撕開巧克力蛙的包裝,趁著它還沒有醒來,把它擠到了嘴里。
一張畫片從包裝袋中滑出,落到她的手上,她低頭一看,空白的畫片里放著一塊木牌,上面用墨水潦草地寫了一句“出去辦事,這會兒不在”,向下望去, 一個熟悉的名字赫然映入眼簾——納爾遜·威爾特寧·威廉姆斯。
“我居然……抽到了納爾,”克利斯蒂安有些苦笑不得, 雖然好不容易有了這次“放風(fēng)”的機會, 但納爾遜還是這樣如影隨形、無處不在, 她突然有些理解了躲躲藏藏的塞克斯教授在看到納爾遜時那吃驚表現(xiàn)的由來了,就像是逃課去聽演唱會但是發(fā)現(xiàn)演唱會嘉賓是自己的班主任似的,可怕極了,她的嘴巴癟了下來,“巧克力蛙突然就不甜了呢。”
搖了搖頭,把納爾遜塞進了口袋里,克利斯蒂安沖著更衣室說道:“請問這里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我也說不上,”巧克力蛙抱著他的大腦袋走進更衣室,從里面?zhèn)鞒鏊紨鄶嗬m(xù)續(xù)的聲音,“我也是在斜邊巷建好以后跟著家里人來的這里,看他們的報道,似乎只花了幾天就修好了這條街道和眾多的店鋪。”
“不久前嗎?”
“也不能說,斜邊巷每天都是一個樣,最早的時候這里甚至大多數(shù)店鋪賣的東西都和現(xiàn)在不同,是經(jīng)過了市場的篩選淘汰的,”艾博說道,“像我們的巧克力蛙,就是經(jīng)歷了市場檢驗的優(yōu)質(zhì)產(chǎn)品,建議你回頭多買一點兒。”
“我會的。”
“一開始這兒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多的人, 甚至街道都是魔法部好幾次擴建以后的結(jié)果,”艾博繼續(xù)說道,“我們起初都以為這兒就是圖一新鮮,畢竟巫師和麻瓜的生活并沒有太多的重合,比如你出去旅游,看到俄羅斯套娃,覺得很有異國風(fēng)情,所以買了一套,但你總不可能每天都來買俄羅斯套娃……在我們的印象中,無論是麻瓜的商品對于巫師,還是巫師的商品對于麻瓜,都和俄羅斯套娃沒什么區(qū)別。”
“所以它大大顛覆了我們的認(rèn)知,你知道嗎?巧克力蛙在這兒的生意比在對角巷好多了,所以哪怕我本人也會時不時來這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我的父親甚至讓我的弟弟查理在倫敦開一家巧克力工廠,把生意的重心轉(zhuǎn)移到這里來。”
“那一定是一間特別的巧克力工廠。”
“當(dāng)然,有機會你可以去參觀參觀,”換好衣服的艾博走了出來,看了看嘴角沾著巧克力醬的克利斯蒂安,笑著說道,“味道還不錯,對嗎?說起來,小姐,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
“這種搭訕的臺詞有些老套了,艾博先生。”
“我是認(rèn)真的,小姐,我看著你是真眼熟。”
克利斯蒂安了然,這位艾博先生年齡不大,也許剛從霍格沃茲畢業(yè)沒多久,對她熟悉也是正常的,但她并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身份,她覺得以自己曾經(jīng)的麻瓜身份瀏覽魔法街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像瑪麗·多羅?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