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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顓一心想要修煉,已經弱冠之齡,遲遲不肯娶妻,就是覺得娶妻耽誤他修煉。
溫亭湛身負護國龍脈,蕭氏就蕭顓這一根獨苗苗,溫亭湛為著自己的修行,都不可能成全蕭顓,夜搖光也就只能糊弄他,自己是因為自幼沒有被記在家族族譜之中的緣故才例外。
其實蕭顓想要修煉是完全可以的,那就是他棄了皇位,從蕭氏除名。
“可顓兒無心國事,志不在此……”蕭顓委屈巴巴。
“顓兒,你姑父有和你講過他的事兒么?”夜搖光忽然想起了當年的溫亭湛,那個無法修煉的溫亭湛。
“姑姑指的是?”姑父與他講過太多事兒,蕭顓不知夜搖光說的是哪一方面。
“你姑父曾經也想成為一個修煉者……”夜搖光唇角浮現幸福的笑,目光也變得格外柔和,將溫亭湛因為背負天命無法修煉,之后與她經歷了風風雨雨到可以修煉的事情,簡略講了一遍,“所以,顓兒,有些事不可強求,但若你心有執念,完成你的使命,也許柳暗花明又一村。”
蕭顓之于夜搖光,和溫葉蓁他們分毫不差,她于心不忍,便點撥他一番,“不要刻意去強求,也不要為了達到某個急切的目的,而敷衍自己該背負的責任,潦草自己應該重視的人生,一步步尋著該有的軌跡,姑姑相信,只要你心強志堅,也能如你姑父一般有說際遇。”
蕭顓很聰明,有溫亭湛的培養更是將智力開發得極好,哪怕他原本的資質只有五分聰慧,溫亭湛也能后天再給他培養幾分。
他若有所悟“待我年過古稀再入道不遲?”
“道之于人,緣來則是始,與男女、年齡、身份無關。”夜搖光笑容溫和。
自此以后,蕭顓再也沒有問過夜搖光他是否真的不能修煉,他開始認真做個帝王,勤勉朝政,侍孝母親,待到他遇上了心儀的姑娘,也順其自然大婚。
蕭顓在二十二歲這一年大婚,溫亭湛就全部脫手了朝堂之事,其實早在蕭顓十三歲那年,溫亭湛就已經放權,只不過在外面還擋著一個名聲,這一次是連名分也不要了,世上再無攝政王溫亭湛。
兒女們都已經長大,但各有想法,宣開陽不惑之年尚未成婚,夜搖光也不催促。溫葉蓁與偃疏學習巫術,其蓁與陌欽學習煉丹制藥,桃蓁一心撲在蠱毒之上,白蓁遺傳了夜搖光好顏色的性子,及笄之后就獨自出去闖蕩,勢要閱盡天下美色,默蓁雖然是正道修煉之人,卻研究魔道,夜搖光統統沒有阻止。
待到蕭顓大婚,溫亭湛和夜搖光和兒女們短暫的相聚,聽完他們的趣事兒,就目送著他們各自奔向他們下一個目標。
已經年過五旬的夜搖光,依然宛如二八年華,她越來越不喜歡回帝京,每次都得用幻術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年輕,溫亭湛依然。
“以后,我們再不用掩飾了。”夕陽下,溫亭湛執了夜搖光的手,
因為帝京,他們就算再回來,也不會再見閑雜人。
“陛下可算大婚親政,我就說攝政王不是那戀權之人。”
“你又怎知,不是攝政王與陛下角逐落敗,灰溜溜離去?”
“攝政王文治武功,我朝能有今日之繁榮,你能有如此閑情逸致在此搬弄是非,可都是妥了攝政王之福。”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何故如此激憤……”
“我們不容任何人搬弄攝政王是否!”
本是為了送別孩子,夜搖光和溫亭湛選了個高樓,卻沒有想到聽到外面這般議論,夜搖光沖著他擠眉弄眼“原來這世間還是有人懷疑你。”
蕭顓不肯大婚,朝中都有人在猜疑是不是溫亭湛搗鬼,只不過心中怎么想不敢表現出來。
溫亭湛望著非要乘船遠去的溫白蓁,瞥見古灸熟悉的身影,目光在他灰白的頭發上頓了頓,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