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里邋遢,看起來瘦弱的老者,其被斗笠掩蓋下的頭發都已經發白,嘴唇上邊的胡子蓬松灰白,卻很長,一直沿著嘴角兩邊垂到下巴處,下巴灰白的山羊須亂蓬蓬,像極了瘋長過后秋天即將枯萎的野草。
老者那不修邊幅的模樣,其實并不起眼,就是這樣看似乞丐的老頭卻讓人產生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絡腮胡自己,甚至旁邊其他人包括在馬車上偷看的畢冉,都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嘭……
絡腮胡一臉難以置信的倒飛出去,砸在馬車的木箱上后,再一滾趴在了地上。
震撼,現場的諸位都被鎮住了!
唯獨那舵主卻不為所動,他冷著臉對老者說道“看來,你是要動手是吧?”
老者收招后,對著葫蘆又是咕嚕咕嚕的喝酒,完全不理會那舵主,豪飲一番后用他那滿是皺紋的手抹了抹嘴說道“老夫平生最看不過眼的就是偷雞摸狗,巧偷豪奪的敗類。”
那舵主用手撫了撫自己那兩撇胡子瞪著老者“老家伙,如果你是反清的江湖義士,最好是不要插手進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者背著拿葫蘆的左手,彎腰俯身用右手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枝,隨后很靈巧的在手上揮了揮,淡淡的說道“老夫是不滿意現在這朝廷,但是大是大非還是知道的,你們做的事情,恕老夫無法茍同。”
此時那絡腮胡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用他那粗大的手揉著自己的胸口,心里不可思議道“這老家伙好厲害呀,那一掌是何等的怪力,震的胸口現在都還在隱隱作痛!”
那舵主側頭斜眼看了看爬起來的絡腮胡“沒事吧?”
絡腮胡弓腰半跪在地上用手中的刀撐著,咳了一口血回道“老家伙好厲害,這一掌差點沒把我打岔氣!”
緩緩一陣微風吹來,天色逐漸明亮,清晨緩緩到來。
那舵主這時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老家伙,不要礙手礙腳的,如果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上路!”
老者不屑道“就憑你?”
那舵主見老者居然瞧不起自己,便示意其余的同伙圍著老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老家伙今天要讓你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
“諸位兄弟,點子扎手,一起上!”
那道袍山羊胡和其余四名灰衣壯漢一起蜂擁而上,舉著手里的刀齊齊砍向老者。
老者笑了笑摘下自己頭上的斗笠對那舵主扔去,身體旋轉一周。手中的樹枝將砍來的刀掃飛,簡單的一招,那幾人手上的刀全被奇怪的巧力震的脫手而飛,人也跟著后退幾步才穩住身體。
那幾人頓時驚呆了,一根樹枝能有如此的威力。
那舵主側身躲過飛來的斗笠,還沒反應過來,老者用樹枝直指自己的喉嚨襲來。
又快又凌厲的一擊,那舵主知道就算是樹枝,這一擊也有可能將自己的喉嚨擊碎。于是他身體向后一倒,再側身單手撐著地面,身體一翻順勢伸出右腿踢向老者的手。
老者見那舵主向自己舉著樹枝的手踢來,順勢手一旋,樹枝結實的抽打在了那舵主的腿上,只見那舵主腿被彈開,整個人摔在地上,其余幾人武器脫手,握武器的手被震的還在發麻。
老者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就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
那舵主之前還不可一世,如今伏在地上起不來,剛剛老者用樹枝那一抽,那舵主的右腿已經被抽斷,疼的他直冒冷汗。
此情此景,畢冉趴在馬車車廂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他的手被綁著,他是真的想給老者鼓掌。
“太厲害了!”畢冉不由得驚嘆道。
老者看了看那伏在地上的舵主,把手上的樹枝扔掉后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滾蛋,我可以放過你們!”
那絡腮胡走了過來把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