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一年,七月初六
由于曹家兄妹急著趕往京城,畢冉身上還帶著傷以不能放任不管的理由,被極力邀請同行。無奈之下,畢冉只能隨曹家兄妹前往京城。
風和日麗,畢冉和曹暉同坐一輛馬車,他們的馬車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奢華的,雙馬牽引,車廂可以容納八個人,但這么大的車廂卻只有畢冉和曹暉,外加兩名曹暉的貼身仆人。在清朝像曹家這樣有著包衣身份的世家,以漢人身份享受著比多數滿人都要好的待遇,只因曹暉和曹若蘭有個被皇寵的伯父曹璽。
雖然包衣奴才這樣的身份,以現代人的目光自然覺得是低下,充滿著貶義,可是在清朝有多數漢人官員擠破腦袋也擔不起奴才這兩個字。
當然像畢冉這樣對歷史的印象僅保留在影視劇中的人,哪知道這些歷史細節,他從來都不會去主動關注和研究歷史,就算他身邊有對歷史感興趣的朋友,他也不會去主動和別人交談,何況人家和他分享的時候,他也是很敷衍,根本沒有聽進去。
畢冉的傷并不是很嚴重,只是現在的他,鼻子被布條包裹著,樣子很滑稽。在加上鼻子充血過重,導致他的下眼皮也紅腫發黑,無神的眼睛望著窗外,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心里想這保定府和自己在現世的保定,印象完全不同,雖然按照這個時代,應該算是繁榮了。
曹暉坐在畢冉的對面,他正抱著一本古代獨有的線裝書,看的津津有味,畢冉回過頭問那曹暉“曹兄弟,你們這么急趕著去京城做什么?”
曹暉看著書,頭也不抬很敷衍的回畢冉道“我有個弟弟在大內任御前侍衛職,受他的邀請去京城玩呀!”
畢冉有些驚訝道“御前侍衛,是不是保護皇帝的呀?”
曹暉懶散的回應道“是呀。”
這時曹暉抬起頭放下手上的書問畢冉“我說畢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呀?我都憋兩天了,不行我今天必須問清楚。”
畢冉有些錯愕,急忙回道“我能是什么人啊,不過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唄!”
曹暉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畢冉“我不信,你包里面有我從未見過的衣服,你的頭發也是我從未見過的,更不用說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畢冉打馬虎眼道“天下之大,你沒見識過得東西多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別和我來這套,我想我妹妹若蘭也對你這個人充滿著好奇。”
“你這個人,絕不簡單。”
曹暉拿著書在手里敲了敲,質疑畢冉的身份。
“我就是這么個簡簡單單的人,哪有什么復雜。對了從這里去京城要多久呀?”畢冉刻意的想轉移話題。
曹暉不想就這么被畢冉搪塞過去“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面對曹暉這樣的人畢冉有些苦惱,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向他解釋自己的來歷,無奈之下只能回道“那個,我有些困,我瞇一下眼。”
“誒,你別想裝睡,搪塞過去。喂,別睡,不準睡!”
畢冉任憑那曹暉怎么叫,都閉著眼不理他。過了一會,曹暉覺得沒意思了,便又拿起書開始看,嘴里還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搞清楚的。”
曹家兄妹的馬車隊緩緩的駛出了保定府,出了城門往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這時畢冉和曹家兄妹所不知道的是,之前綁架曹若蘭的那批人,一直都跟著他們……
危險還在延續著。
……
……
晦暗的房間,灰黃的燭光。
有限的亮度,讓房間內充滿了詭異,肅殺的味道。
內墻,整面墻畫著一巨幅的白睛吊額虎畫像,一個人背著手面對著畫像,灰暗的環境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是什么,但卻能看到他腦后那細細的辮子。
房間有兩排木柱,每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