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畢冉回到了馬車,這個時候馬車剛剛離開涿州城,坐在自己對面的曹暉正抱著書瞇著眼睛打盹。
畢冉馬上抬起兩只手前后翻倒的看著,隨即有摸了摸自己兩條腿。在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事之后才放下心來。
只是這次死亡的那種痛苦和絕望還歷歷在目,靈魂的痛苦還在纏繞著,那種痛苦讓畢冉不得不抱著頭,弓著腰,閉著眼。他是真的想逃避這一切。
只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抱頭鼠竄,現在覺得這句成語,變得不再那么的貶義了。
那種因為痛苦引起的靈魂空洞,不像悲傷、不像憤怒、不像苦惱,總之所有壞的情緒,甚至于好的情緒都被這個如同黑洞一般的漩渦吸走。
剎那間,畢冉就陷入了這種靈魂空洞的狀態(tài)。
神情恍惚,雙眼失神的畢冉如同木偶一般,保持抱頭的姿勢很長一段時間。
當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曹若蘭那秀美的臉,王得喜、王得歡雙胞胎姐妹的笑臉時,畢冉才逐漸恢復了情緒感知,緩緩抬起頭,雙眸慢慢的再現生機。
“不能重蹈覆轍。”畢冉咬著牙,心里暗暗的下決心。
這一次畢冉無法確定那伙騎著馬的黑衣人是幾個小時后發(fā)動襲擊的,因為自己死前已經很久沒有看時間了。
這也是讓畢冉非常后悔的事情。但可以知道的是,應該是快接近京城郊外豐臺的時候,那伙黑衣人發(fā)動襲擊,而目標就是自己,但是為什么是自己呢?
一時之間畢冉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給自己的時間并不多,必須現在就開始想辦法解決。
“曹暉,喂,曹暉,醒一醒。”畢冉用手推了推在打盹的曹暉。
“嗯……什么事,什么事?”
睡眼朦朧的曹暉撓著頭四處張望,卻發(fā)現畢冉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返回涿州城!”
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曹暉被緊緊的抓住雙臂,他滿臉疑惑的和充滿嚴肅而鐵青著臉的畢冉對視。
“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趕夜路不安全,回涿州過一晚,明天再出發(fā)。”
“不是,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我有不好的預感!”
“那這也不成理由呀!”
“你就算現在一直趕路,也不能在京城閉城前進城了呀!”
曹暉異常不解的和畢冉在爭辯著,只因為他不明白畢冉為什么突然這么說“難道自己打個瞌睡這畢冉遇到什么了?”
“也不對呀!這畢冉不是一直都在這嗎?”
見曹暉還在還在撓著頭不明所以的時候,畢冉心急的搖晃曹暉“你,究竟,回不回,涿州城,啊……”
被畢冉來回搖晃的頭暈目眩的曹暉,很無奈的用力甩開畢冉抓住自己雙臂的手“好啦,好啦,返回涿州城,返回涿州城,這樣行了吧!”
拗不過畢冉的曹暉,只能命令車夫掉頭返回剛出城不久的涿州城。
而在后面一輛車上的曹若蘭,奇怪的問坐在自己身邊的翠兒“怎么剛出城不久,就又原路返回呀?”
翠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呀,曹暉少爺突然就讓車夫掉頭,我也搞不清楚什么狀況。”
毫無頭緒的曹若蘭只能說道“好吧,那只能回城之后,再問問哥哥是怎么回事了!”
另一邊,在距離畢冉車隊不遠處,一位身穿黑衣,身形魁梧,滿臉橫肉騎著馬的虬髯男人用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怎么回事,他們怎么突然返回了?”
看見事情和原計劃不符的情況發(fā)生,虬髯男抬起左手食指中指合并化做劍指,后手指指尖抵在他厚厚的嘴唇上,用力一吹。
“吁……”
一聲尖銳刺耳的哨聲響起,不多時,六名和他同樣身穿黑衣的男子都騎著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