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叫出李光地的名字,讓畢冉和曹寅著實有些吃驚,而李光地也覺得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編,索額圖居然會記住他。”
索額圖此時只覺胃里翻騰,忍不住的想吐,他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打了個嗝,硬是忍住沒吐出來。
“李,李光地,你怎么,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告……假回老家省親了嘛?”索額圖身體搖搖晃晃的說道。
李光地雖然很意外,但是索額圖這么一問,他也只好回道“下官在老家遇到點事情,不得已……”
“暈死我了,你,你說什么?”索額圖腳下一軟,已經(jīng)醉的七葷八素,他那胖胖的身體像軟泥一般,扶著他那個隨從力氣不夠根本拽不住攤下來的身體。
“快扶索大哥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這喝的爛醉如泥的,這是喝了多少呀?”
畢冉和曹寅急忙過去扶著攤下來的索額圖,李光地楞在原地,對這種狀況有些呆若木雞。
兩人幫忙把索額圖扶回房間之后,走出來見李光地還楞在原地,便說道“光地兄,見怪莫怪哈,他海量,只是不知道今天喝了多少才喝到這副德行。”
李光地覺得自己的三觀有些被顛覆了,之前在京城任職的時候,那些高官都是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樣子,而且李光地在考殿試的時候見過索額圖,覺得索額圖有些趾高氣昂,應該是那種難以相處的人,而今天卻是這副模樣,實在是在意料之外。
而看索額圖和畢冉的相處如此融洽,這明顯不是上下級關系這么簡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極其親密的兄弟之情。
畢冉笑著對李光地說道“光地兄,早點休息,明天再說。”
李光地點點頭說道“好,畢兄弟你也早點歇息。”
……
……
清廷接替明朝不過是短短的二十九年,以武力用了接近十年的時間鎮(zhèn)壓漢人,此時明面上的反抗已經(jīng)被徹底撫平,而暗地里還是有很多自發(fā)而起的反清組織,只是他們沒有發(fā)展群眾的想法,因此只是小打小鬧,對清廷的統(tǒng)治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整個江南七省,不知道有多少個大大小小的反清組織,而大多數(shù)都是那些江湖門派,但他們打著旗號不同,有的打著南明隆武帝的旗號,有的打著南明永歷帝旗號,有些人只是單純不服滿清韃子的統(tǒng)治而暗中跟朝廷作對。
但這些組織各種為戰(zhàn),如一盤散沙,完全集中不起來,雖然臺灣的鄭經(jīng),福建的耿精忠,廣東的尚之信,西南的吳三桂,一直想集中這些勢力起來對抗清廷,只是這些人平時都互相對抗,互相猜忌,根本不可能聚集的起來。
誰都不服誰,這樣的情況從明末延續(xù)到南明,再到現(xiàn)在康熙十一年,南明隆武帝一派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臺灣鄭經(jīng)這一支勢力還勉強能和清廷抵抗。
而所有勢力中,唯一曉得發(fā)展底層百姓力量的組織只有附屬于臺灣一方的陳永華,他頂著清廷的通緝,耿精忠的打壓,在福建宣傳以及發(fā)展反清的勢力,以福建莆田少林為主發(fā)展江湖勢力,經(jīng)過幾年的努力,如今已經(jīng)有數(shù)萬之眾,在清廷的懸賞中已經(jīng)被列入頭號人物,不少靠懸賞為生的人,都盯著這個陳永華,要知道清廷居然甩出十萬兩的懸賞銀,抓到活的十萬兩,死的也有三萬兩,然后人都不可能禁得住這種誘惑。
而這位陳永華,字復甫,福建漳州角美人士,是清朝初期福建一帶有名的政治家,教育家,于順治年間就前往臺灣為臺灣的文化教育打下基礎,幾乎是臺灣文化的奠基者。
他非常積極對抗清廷,以玄天上帝的名號為掩護秘密發(fā)展勢力,其中以他為主的勢力就發(fā)展出了很多派別,就比如幾十年后的乾隆朝出現(xiàn)的‘天地會’,再到之后‘洪門’……
而可能是影視劇的和武俠小說的影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