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會次日,于江寧城內,三日來索額圖等人一直未能尋得陳永華等人的下落,在總督衙門是大發雷霆,責怪手下密探無能。
而陳永華的目的已然達成,江南諸地反清之首領,皆暫同響應平西王吳三桂起兵之號召。
即日起,曹璽乃眾矢之的,只怕再無安寧之日。
康熙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臨近歲末,以陳永華為首的反清組織以刺殺曹璽為目的擾亂清廷在江南一帶的眼線,打亂康熙削藩的總體部署,針對曹璽只是一個開始。
江寧南城聚寶街,其最大的酒樓當屬紅花樓,當然這里是一個男人吃花酒的地方,曹暉這個公子哥帶著畢冉還有老實巴交的憤青李光地逛青樓。
于京城數月畢冉也未曾逛過窯子,吃過花酒。而如今因接受到曹璽探子密報,紅花樓于今日有亂黨會晤,故借逛窯為機,先行打探,伺機抓捕。
江寧為秦淮之地,故有金陵、建康之稱,而這紅花樓雖然不是江寧最大的青樓,但也能登上前十,古時青樓乃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場所,冬季天氣冰寒,但這個地方人蛇混雜,來往的人數眾多。
畢冉在曹暉的帶領下和李光地并肩走入偌大的紅花樓,堂內滿是絲竹琵琶奏樂,秦淮女子溫婉動聽的小曲,賓客與裝扮妖艷風騷的紅倌人拉扯嬉笑。
畢冉也是第一次來古代的青樓,眼珠子在進門之后就四處亂轉亂瞟,一副好奇的模樣,李光地作為一個正正經經的讀書人哪見過這種世面,見滿堂的風月女子嬉笑追打,時而過來的撩撥挑逗,早就羞愧的要把臉埋進脖子里,嘴里還不斷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帶頭的曹暉顯然一副老手的樣子,昂首而行,笑容輕佻,見畢冉一副沒見過世面目瞪口呆的樣子,還有李光地周身不自在的模樣,笑道“一看你們就是個雛,能不能不要一副鄉巴佬的模樣。”
這時一名濃妝艷抹,年紀過三十卻風味猶存的老鴇花枝招展的向曹暉迎面而來“喲,曹公子,你這許久不來,都想死奴家我了。”
曹暉嬉笑的故意挑逗那老鴇“別,你還是別想我,小爺我對你這老女人沒什么興趣。”
那老鴇也是臉皮子厚,被曹暉這么一說也不生氣,而是故作幽怨的說道“哎呀,曹公子怎么能對我感興趣呢,今天這么雅興是要找哪個姑娘呀?”
曹暉豎著右手的拇指往自己身后指“我今個帶兩位哥哥來玩玩,你個老鴇,快給小爺我找個安靜優雅的廂房,挑幾個頭牌過來。”說完就從寬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沓銀票,從里面抽出一張百兩面額的塞進那老鴇胸前的衣裳里,老鴇嬉笑的摟著曹暉伸入進自己胸前的手,向曹暉拋媚眼的說道“曹公子就是闊綽,我這就給您安排。”
曹暉縮回自己的手后,那老鴇捻著絲絹對一個頭戴著綠色瓜皮帽的男人招手吆喝道“老趙,帶幾位公子哥上樓上廂房,這可是貴客,要好生招待。”
那被喚為老趙的龜公跑了過來,哈著腰伸手迎道“幾位爺,請隨我來。”
畢冉東張西望的,從厚厚的馬褂的袖子里摸出自己的煙,點著后,深吸一口后饒有興致的吐著煙圈,跟在后面一同上了樓。
這曹暉跟著龜公上樓的時候,不是隨手拍那些妓女的屁股,就是伸手摸那些妓女的胸,而那些妓女都是嬉笑著假裝啐口道“哎呀,討厭……”
和畢冉的悠然自得不同,李光地顯然有些不適應,全程低著頭就沒抬起過,或許不是為了公務平時就是拽,他估計也不會來這樣的地方。
畢冉跟在曹暉身后搖頭笑著,嘴里嘀咕道“這小子原來是老手呀,我還以為他真的就是愣頭青呢,果不其然還不是逃不了富家公子的老毛病。”
入廂房內,那老趙搓著手問道“幾位爺,飲酒還是茗茶?”
曹暉本來想說飲酒的,在張口欲言的時候,畢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