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大人,這才來江寧沒幾天,就著急的上門提親了,可見是很喜歡我們家若蘭了呀。”
索額圖接話道“這事情是我提出來的,我見畢冉這小子為人品性不錯,又快到而立之年,你們家若蘭品貌端莊,兩人郎才女貌的,因此我自作主張?zhí)孢@小子成就這一樁婚事。”
曹璽面露著很官方的笑容回道“小女若蘭確實已經(jīng)到了適嫁的年齡,只是你們突然這樣上門就說提親,我覺得還是太過于突然了,我和挫內(nèi)都覺得此事需要商榷一番。”
孫夫人待曹璽說完之后也接著對索額圖說道“中堂大人,這畢大人妾身也是第一次見,這事情我和老爺沒有一點準(zhǔn)備,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呀?”
索額圖笑道“這哪里是操之過急了?我覺得這喜事就是要擇日不如撞日,時機恰好,而且完全不用擔(dān)心不門當(dāng)戶對,畢冉是我兄弟,這長兄為父,以我索額圖的身份足夠了吧?”
曹璽回道“中堂大人說笑了,中堂大人乃是當(dāng)朝內(nèi)閣第一人,又是皇后的叔叔,這個身份對曹家來說是高攀了。”
索額圖雖然知道曹璽說的是客套話,但是卻很是受用,他又說道“既然如此,那么還有什么好商榷的,這下聘的禮都帶來了,曹大人你不會讓我又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吧?”
畢冉在旁邊有些尷尬,因為他覺得索額圖話說的那么咄咄逼人,感覺就不是來提親的,反倒像是來逼婚的。自己這個當(dāng)事人在旁邊居然完全插不上話。
曹璽覺得索額圖的話語讓自己有些為難,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自己雖然有些反感索額圖這樣的態(tài)度以及說辭,但礙于臉面還是客客氣氣的回道“要不中堂大人你把這些聘禮留下,容我和挫內(nèi)商榷一番,如何?”
這個時候大堂內(nèi)其他姨太太也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畢冉坐在索額圖旁邊憋著不敢說話,曹寅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對曹璽說道“爹,聘禮留下就是應(yīng)允這門親事了,怎么還要和娘商量呢?難不成還要偷偷把這聘禮退回去?”
曹璽被曹寅這么一說有些下不來臺,瞪著曹寅說道“這事情你別插嘴。”
索額圖見曹寅這一波助攻打的及時,便給曹寅使了個眼神,而在場的諸位都看在眼里,卻不好說什么,畢冉憋著難受本想自己開口和曹璽說的,結(jié)果被索額圖用手碰了一下腿,示意他不要開口。
索額圖再次開口說道“其實在兩天前,我就已經(jīng)上了一個折子給皇上,請求皇上給畢冉與曹若蘭賜婚,以皇上對畢冉的態(tài)度,我覺得皇上絕對會應(yīng)允。”
曹璽完全沒想到這個索額圖居然會把皇上給搬出來,本來還有拒絕的余地,而現(xiàn)在連拒絕的說辭都被懟了回去,如果這個是時候拒絕了,過一陣子皇上賜婚的圣旨就到,那自己豈不是變成枉顧圣恩的罪臣。由此可見索額圖這是蓄謀已久了。
無奈之下曹璽只能回道“那么若蘭這一門親事我是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了?”
索額圖帶著一絲不滿說道“曹大人這是什么話,難道那孫家公子就比我兄弟畢冉強嗎?我看不見得吧,我這兄弟現(xiàn)在好歹也是戶部郎中,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就配不上你們曹家嗎?”
見索額圖一直給自己扣帽子,曹璽內(nèi)心再怎么不爽,但卻不敢就地發(fā)作,畢竟對方已經(jīng)把皇上抬出來了。這個與其說是提親,倒不如說是逼婚。
曹寅見自己的父親有些為難,便說道“爹,畢兄我和他在京城相處了一段時間,他的人品我絕對信得過,我絕對放心將妹妹嫁給他,你要知道畢兄弟可是在湯泉行宮拼命保護過太皇太后,就這等功勞,可不是那孫家比的了。”
曹璽見自己的兒子也這樣幫腔,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只能和自己夫人對視一眼之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這就是若蘭和這畢大人的緣分吧,我這個做爹的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