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臭烘烘的監獄里面只有獄卒們喝酒時吵吵鬧鬧的聲音,而畢冉并不知道這個江寧最嚴密的監獄的常態是不是這樣,但真的如果是這樣,那么還能關的住那些重囚,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而這個也有可能是為了畢冉的越獄而刻意安排的劇情,否則按照正常情況下畢冉要想成功越獄,簡直是難以登天,要知道畢冉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為了戲演的自然一點,獄卒們只能是破天荒的聚眾喝酒,搞得監獄里面的犯人都直言奇怪,難道這些人家里面有什么大喜之事?
畢冉倒也不理會那么多,反正現在劇情就是這么安排的,他亮出鑰匙之后,幾個刺殺曹璽的囚犯都被畢冉這一手操作給驚得合不攏嘴。
矮個子囚犯開口問道“兄弟,你是怎么拿到這大牢的鑰匙呀?”
畢冉臭屁的說道“這有什么難呀,剛剛被那些天殺的獄卒揍我的時候,我就順手把他的鑰匙給偷過來了!”
矮個子囚犯稱奇道“兄弟,你這一手妙呀!”
畢冉趴在牢房木頭所做的欄桿上,眼睛瞟著外面,給那些囚犯一個錯覺,仿佛他是在找機會一般。
當然他和索額圖也已經設計好劇本,只要獄卒將酒碗摔破,那么他就可以進行越獄,而此刻要做的就是讓幾個囚犯上鉤。
畢冉忍著既冰涼又臭卻臟的牢房,在等待獄卒傳遞暗號,此刻那個廣東大漢打著呼嚕,看樣子睡得很想,畢冉忍不住的吐槽道“這什么人呀,天氣這么冷他居然還能睡的著,不怕一睡不起嗎?”
這畢冉才說完,廣東大漢翻了個身,手里還抓了一大把臭熏熏的干草蓋在自己身上,畢冉無奈的搖搖頭“這還真的什么人都有呀!”
這個時候,一位醉醺醺的獄卒端著簡單的飯菜上來,放在牢房外的地上,打著酒嗝說道“飯來了,快吃吧,別餓死了,我們懶得收尸!”
獄卒的態度惡劣且伴隨著輕視的嘲諷,也許這就是常態,仿佛所有鋃鐺入獄的人都失去了所有生而為人的尊嚴。
看著幾碗只有幾根豆芽的白米飯,畢冉完全沒有任何胃口,而且就算為了做戲也沒必要去吃牢里這還不如豬食的飯。
而其他幾名囚犯,如同餓狼撲食一般,把那飯都搶過來,只見那幾人端著大碗,用臟兮兮的手抓著米飯就往嘴里塞。
畢冉推了推眼鏡,一臉嫌棄的看著這些仿佛許久沒吃飯,而狼吞虎咽的幾人。
廣東大漢先前還在呼呼大睡,而不知道是耳朵靈,還是鼻子靈,這牢房剛送上來,他就醒來,矮個子囚犯將飯遞過去給他,剛接過這大公碗就蹲在地上,抓著飯就啃。
畢冉的份還放在地上,畢冉看都沒看,免得自己反胃,而廣東大漢下就把自己那一份給吃完,看見還有一份沒有人拿,便開口用他那蹩腳的普通話問畢冉道“怎么,小子,你不吃嗎?”
畢冉搖搖頭道“不吃,你想吃就拿去吃咯!”說完瞥了一眼牢房外,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小爺等下就出去外面。好酒好肉等著呢!”
廣東大漢見畢冉說不吃,便站了起來,大步走到牢房邊上端起畢冉那份飯,就地蹲下,正好在畢冉旁邊,他大口大口的吃著米飯,畢冉在旁邊好像看怪物那樣的看著廣東大漢,而那廣東大漢嘴里滿是米飯,都沒咽下就開口對畢冉說道“兄弟,你剛進來不知道牢房有多難吃,這里可能好幾天才給你一頓飯吃呢!”
畢冉皺著眉頭看那廣東大漢邊說話,那飯粒還不時的從他那寬厚的嘴里面噴出來,因為吃的急,大漢的胡子,臉上都沾著飯粒。畢冉在內心大喊道“救命呀,你可別把飯噴著我臉上呀!”
畢冉納悶的想道“這幾個人不是才被關進來不夠一個星期嗎?怎么個個都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呀?”
廣東大漢吃完飯之后,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