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強烈的沖擊襲來,他急忙回頭下意識用劍身橫檔在身前,而這股箭形掌風,瞬間將柳尋墨震飛。
柳尋墨身上的衣服被震的破裂,身體倒飛十幾米才落地,躺在地上的柳尋墨掙扎了好一會才爬了起來,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來,而手里的劍也因為剛剛擋了那一撥攻擊,而被壓的彎曲。
柳尋墨這才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在云南對上顧忠平的時候,最起碼還能過上百招之后才逐漸落下風,而如今這四個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贏的希望。
柳尋墨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他喘著粗氣道“今夜要栽在這了嘛?”
琢歡手中通體黝黑的環首刀,刀身那發著紫光的黑色表層,好像黑影一般慢慢的縮回刀柄,露出原本黃色的光澤。
琢歡雙手握刀,舉起與頭持平,刀尖對著劉尋墨,欲飛身一刀刺穿柳尋墨,而琢喜因為畢冉受制于琢一,她咧著嘴一閃一跳的攻向李光地。
千鈞一發之際,琢喜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她只見一根細長的綠竹枝的竹尖點在自己的額頭。
額頭受到竹尖的一點,琢喜頭向后仰,倒在地上,那身影再快速移動,奔向琢一。
而被捏著頭,瞪著眼的畢冉,看到眼前綠色的竹枝不斷的襲來,形成如同雨點一般的攻擊,畢冉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畢冉這才閉上眼睛,就感覺腦殼的擠壓的巨力消失,琢一的手掌脫離自己的腦袋,畢冉感覺全身一松,癱坐在地上。
頭還能感覺刺痛,但是沒了之前一直持續擠壓的那種感覺,畢冉睜開眼睛,右手捂著太陽穴的位置,看了看周圍,驚奇的發現琢喜躺在地上。
而琢一居然距離自己已經數米遠,而琢一的身前站著一位頭帶著破爛的竹編斗笠,身上穿著破舊的黑色道袍,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綠色竹枝。
畢冉感覺這個身影有些熟悉,而那身影開口道“怎么小兄弟,不記得老夫了嘛?”
畢冉聽到這個聲音也非常的熟悉,急忙開口問道“老前輩?”
那身影回頭笑著,畢冉看見那身影的臉之后,滿臉驚喜的大聲道“真的是你呀!老前輩。”
灰白如同野草一般雜亂的胡須,滿身皺褶的臉龐,他就是之前在易縣城外救了畢冉的余竹溪。
而在柳尋墨那邊,琢歡的刀即將刺到柳尋墨胸膛,而幾乎在余竹溪出現的同一瞬間,一位身穿藍色短袖短衫,身形壯碩的聲音擋在柳尋墨身前,他雙臂運力,深吸一口氣之后,全身肌肉隆起,雙掌合十于胸前,空手接住了琢歡的刀。
這個人居然就是之前在廣州內城殺死趙極的胡德帝,兩人的同時出現讓柳尋墨和畢冉都無比的震驚以及驚喜。
畢冉按著自己刺痛的頭,慢慢的站了起來,余竹溪笑著對畢冉道“小兄弟,怎么老夫每次見到你,你都是這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呀!”
畢冉皺著眉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是老前輩,您每次都是在我有難的時候出現救我,我要沒事,你老人家也不見的出來找我喝酒呀?”
余竹溪撫了撫直接雜亂的胡須道“你早說要請我喝酒呀,你要是早說,老夫怎么也得纏著你喝個過癮呀!”
畢冉喘著氣,無奈的回道“老前輩您可真會說笑。”
畢冉這才剛說完,就看到琢一已經靠近余竹溪,他碩大的拳頭正朝著余竹溪的腦袋捶來。
畢冉急忙大喊道“老前輩小心!”
余竹溪頭一歪,身影向右移動,其動作輕柔,看不出任何力量,甚至有些庭除閑步一般輕松就躲過了琢一致命的一擊。
躲開之后,琢一那一拳打空,但因為慣性,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飛沙碎石四處橫飛,沙塵揚起,畢冉和那琢一距離數米,也被這一拳的沖擊波推得后退數步,腳下一個踉蹌而跌坐在